使動一下都需使出渾身的力氣。
空氣自然不會凝固,那是謝文東身上的殺氣。當二人之間只剩下五步左右的距離時,謝文東的步伐依然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白燕忍受不住這種快把自己壓垮、壓碎的氣勢,喝然大叫一聲,讓自己精神為之一振,試圖擺脫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同時手中多了一把和唐刀差不多模樣,只是要薄上很多的戰刀,猛然向謝文東揮了出去。
刀身很薄,而且揮出的速度極快,象是一張顫動的紙片,在空中發出‘沙沙’刺耳的聲音。她本來沒動殺機,上次被謝文東抓住後驕傲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恥辱,當日雖在其哥哥白紫衣的勸說下沒再發難,可從謝文東那裡出來回到家後,越想越不是滋味,暗暗發狠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她表面冰冷,內心卻清高而火熱,這點,她和謝文東很象,都是不擅長表達更擅於隱藏自己內心的人。她瞞著白紫衣,暗中糾結五十多號人,浩浩蕩蕩來到破舊廠房前,只要謝文東道個歉,面子上能過去,她也就算了,哪知謝文東一出來非但沒有賠禮的意思,反而一副‘吃人’的樣子,更主要的是,白燕確確實實被他嚇住了,感覺如果自己不出手就會被對方一擊斬殺,不得已全力使出一刀。
白燕功夫平平,但全力一刀也煞有氣勢,銀光乍顯,石光電閃一般,直奔謝文東胸口襲去。突然眼前一花,白燕連看也沒看清,謝文東眼睜睜在她眼前消失了,一刀揮出斬到的只有空氣。“呀!”白燕驚叫一聲,暗到不好,收刀想退後,可此時已經晚了。只覺耳朵熱乎乎的,本能的轉頭一瞧,對上一雙亮得灼人的雙目。“你……”白燕下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謝文東出手如電,一拳擊在她小腹上。“嘭!”白燕悶哼一聲,小腹一陣酥麻,渾身的力氣頓時消失的無影蹤,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正好摔進了謝文東的懷中。後者一撈手,單臂將她攬住,接著反手一抓,正中白燕腰帶,五指一扣,如同拎小雞一樣抓起白燕向回走去。轉變得太快了,剛才白燕還活蹦亂跳的,威風無限,這時已成了人家囊中之物。
她帶來的下面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楞在原地,其中一個小頭目最先明白過勁,猛得驚叫一聲:“快救小小姐!”眾人清醒過來,一各個大驚失色,紛紛抓起武器準備上前營救。謝文東揀起白燕的戰刀,轉過身面對著數十如虎似狼的大漢,面不更色,輕輕搖搖頭,然後提了提手中的白燕,用刀背在她頭頂拍了拍。意思很明顯,只要再上前一步,你們的小姐可能性命難保了。白燕渾身乏力,但神志未失,被謝文東這樣凌空拎著,面紅似血,杏目圓睜,咬牙切齒道:“你要把我怎麼樣?”
謝文東低側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他不動,白燕那一干手下也不敢妄動,三眼東心雷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白謝文東要幹什麼。雙方僵持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時間一點點過去,白燕感覺自己快喘不上來氣,胸口悶得快要爆炸,抬頭再看謝文東,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站在那裡直搖晃。正奇怪時,姜森看出謝文東不對頭,一路飛奔跑過來,關心問道:“東哥,你沒事吧。”以前因為低血糖的關係,他曾昏迷過數次,姜森怕他有失,才慌張上前詢問。謝文東擠出一絲笑容,慢慢晃頭,手指一鬆,‘吧嗒’一聲,白燕趴落在地。謝文東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睜,剛才用了曲青庭傳他的身法輕鬆躲過白燕那一刀,雖然一拳擊倒了白燕,他自己也突然一陣天暈地轉,在對方眾目睽睽之下,強挺住沒有到下。此時一見到姜森,精神一鬆,透支的身體沒有了支援,再也承受不住,眼前漆黑,摔倒在地。還好有白燕墊底,謝文東結結實實摔在她身上。“不好意思啊……”感覺到身下的柔軟,神智模糊的謝文東輕輕吐了一句,接著什麼事都不知道了。他沒來由的一句道歉,反把白燕說楞了,木然的看著躺在自己身上的謝文東,一時忘記了起來。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突然發現謝文東是一個很‘精緻’的人。白白的面板沒有血色,但卻很細膩,不似她所認識中那些男人的粗糙。一雙丹鳳眼緊緊閉著,能清楚看清他的睫毛,很細,很長。正當她對謝文東的面容讀得認真時,姜森不適時機的將謝文東攔腰抱起,‘歉然’的低頭對白燕道:“對不起,雖然我很想再讓你仔細‘研究’一會,但現在,東哥必須得去醫院了。”白燕聽後一張俊臉羞得象一張紅布,連忙從地上趴起,尷尬得恨不能鑽進地縫裡去,藉著拍打身上灰土的時候,演示慌亂異常的內心。姜森邊走邊認真道:“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白小姐,白家在上海確實算得上有實力的大家族,但和洪門比起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