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因為回暖有些發紅的指尖上流連兩秒,接過氣泡水說了聲,“不苦。”
他從沒覺得苦。
童倦喝了口巨甜的熱奶茶,眯著眼睛說自己活過來了。
顧松言喝了口自己的常溫氣泡水,對於這個天氣來說有些冷,但正好將他鼓燥的內心壓抑下去。
童倦剛才說的那句‘男朋友你要嗎?’竟然讓他有一瞬間的愣神,還以為他在叫自己男朋友。
兩人喝完奶茶翻牆回去,顧松言叫住童倦。
“下一節是自習,商老師上午說用來準備冬運會,現在他們應該在操場。”
童倦“哦”了一聲,又轉頭回來跟他並肩走。
“你要報專案嗎?”
童倦想了想,“報一個長跑吧,九班長跑挺弱的,我頂這個缺。”
顧松言欲言又止。
七班有兩個長跑健將,他不喜歡童倦輸,輸給除了他之外的人。
童倦對了下拳,“幹嘛?怕我輸啊?大學霸,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嗯,我還沒想好,總之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反悔,我如果拿了冬運會的長跑冠軍,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我輸了就答應你一件事。”
顧松言笑了,“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又不是我比賽。”
“萬一我那天腳斷了呢,那你躺……哎你幹嘛?生氣啦?不賭就是了生什麼氣。”
“腳斷了很舒服是不是!”
童倦張了張口,“倒也不是,我打個比方嘛,你這麼生氣幹嘛……”
顧松言一頓,瞬間將所有戾氣收斂,淡淡說:“既然要賭就好好比,別再輸給我,我不想再當你爸爸了。”
童倦被他氣得牙癢癢,“等著吧你!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面前求我!”
顧松言:“我這輩子只會跪一次。”
童倦下意識反問:“哪一次?”
顧松言壓近他,微斂著的眉眼含著一絲晦澀艱深的鋒利情緒,“你想知道?”
童倦抬頭,除眼神外,那道低沉微涼的嗓音敲在他的耳膜上,莫名讓他有點慌,“我才不想知道,不說算了,我練長跑去了,別擋路快讓開。”
秦英悟跟徐恆正在練跳遠。
“倦哥跟班長咋還沒回來啊?他們撿垃圾撿哪兒去了?該不會找地方打起來了吧。”
秦英悟看了下自己跳的距離,“不能吧,我聽張乾說倦哥早上還給班長喂草莓呢,而且班長出去的時候還把倦哥的外套拿著了,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徐恆憂心忡忡,“難說,倦哥跟班長兩個人脾氣都不好,萬一哪句不對付可能就打起來了。”
“誰脾氣不好了?背後說我壞話,討打?”
徐恆和秦英悟一回頭,“倦哥!”
“乖兒子們練什麼呢,我來驗收一下,一二三跳。”
秦英悟真就標準跳遠一步蹦過來,徐恆在一邊笑罵,“鸚鵡你可真他媽狗腿,來,喊我聲叔叔開心一下。”
“去你的。”
童倦握著單槓坐上去,秦英悟站在下面仰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