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暴躁,溫柔的跟個大尾巴狼似的,恨不得給他讓座。
顧松言說:“我剛才去給教導主任交報名表,聽說童倦毀壞實驗器材的事情,我正好知道一些內情,就一起過來了。”
童倦皺眉,這人不信自己會守口如瓶?
顧松言挑揀著避重就輕地解釋了一下器材室的事情,忽然拉起童倦的手。
“餵你幹嘛?”童倦抽回手。
顧松言手勁兒大,沒鬆開反而擼起童倦的袖子給商經綸看,“他們先動手打童倦的,後續童倦也沒動手,是我打的人。”
商經綸眼前一黑,不止毀壞器材,這祖宗還打了人?
既然不關童倦的事,那他為什麼不肯說?
商經綸腦仁疼。
穆芃正好從外面進來,“哎呀呀”拍起手眼睛都亮了,“顧松言同鞋兒也會打人,不虧是我的學兒生,好酷!”
商經綸眼皮直跳,“穆老師!”
穆芃重重咳嗽,“打人是不對跌!譴責兒!”
“童倦也受到懲罰了,今年是高三,他要是被開除人生就毀了,這樣的事情對學校評星也不好。胡老師,他在這裡跟您道個歉,再給他一次機會行嗎?”
顧松言說話從不咄咄逼人,只揀重點,既點到了商經綸又制住了胡學民。
徐碸和童立誠的雙重施壓,學校評星,這兩件事誰都背不起。
胡學民本想借著毀壞公物的事處罰童倦,沒想到卻讓顧松言弄得騎虎難下,只好咬牙回了個字,“行。”
商經綸也樂得大事化小,“也成。”
童倦看了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們三個這就達成協議給他安排了?
“喂,顧松言你憑什麼替……”
“道歉。”
童倦看著顧松言黑沉沉的眼睛,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止住了,撇了下嘴嘟囔說:“道歉就道歉,又不會掉塊肉。”
他撐著柺杖,跳到教導主任面前,“對不起啊主任,給您開瓢了,下次您最好不要打女生,不然我怕您還受傷。”
這個歉道的非常欠揍,商經綸眉角跳了跳,教導主任臉都青了。
顧松言說:“老師,童倦已經這麼真誠的道歉了,能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神踏馬真誠道歉?
顧松言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太強了,童倦那個叫道歉?那明明是挑釁!
教導主任臉色鐵青,“下不為例!”
**
童倦思考了兩個晚自習都沒想明白,教導主任到底抽了什麼瘋。
下不為例?
他側頭瞧了一眼坐在後門的顧松言,他正在給前桌的兩個女生講題,沒有面對他時候那種帶著冷意的輕嘲,算得上溫和。
對女生就這麼溫柔,下流。
童倦看了會。
顧松言這人從小就克己自律,除了他之外從來不跟別人起衝突,家裡的獎狀摞起來比他個兒都高。
童倦撐著下巴,筆尖在草稿紙上胡亂畫了幾圈。
他這種成績爛透打架鬥毆的混賬,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有一年顧松言就會和所有人說的那樣,考大學、搞科研,和他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童倦笑了下。
徐恆打完一局遊戲,餘光一瞥,被他這個笑弄得頭皮發麻,“祖宗,你可別衝動啊,顧松言那是奸商的心肝寶貝,你可別輕易動他。”
童倦收回視線,忽然覺得自己尾椎骨又開始癢。
這次和之前不太一樣,帶著一股讓他煩躁的熱意,還有點疼,就像是把他按在通紅的火炭上反覆灼燒。
他坐立不安地動了動屁股,卻還是覺得無濟於事。
徐恆看他臉有點紅,“你不舒服啊?”
童倦搖了下頭,半晌又點頭,倒也不是難受,就那種尾椎骨發燙的感覺弄得他煩躁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衝出來,還帶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