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問。”丞相大人的火氣又忍不住冒了上來。
她蹙眉。
他握緊她的手,盯著她,“你明知道他們的目標是皇上,你把皇上帶在身邊就是把所有的危險引到你身上去,你萬一出事,你讓我怎麼辦?”
任盈月闔了下眼,淡淡地道:“你不能出事,你出事,朝中便會大亂,朝中一亂,天下必亂,那不是你想看到的。”
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緊緊的,顫抖著慢慢閉上了眼。
她懂他,她一直都是最懂他的人。
長公主害她,她不出手。
他沒有為她報復長公主,她也沒有過怨言,只因她懂他。
在最危險的時候,她孤身闖入皇宮,將最大的危機攬上身,替他爭得時間,爭得生機。
他從不曾對人說自己的心事,可是她知道。
她從來不說愛他,可是總用行動支援著他,甚至用她的命。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回到丞相府後,任盈月仍舊看著那串珠子發呆。
陸朝雲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也把目光投向那串珠子。
就算是罕見的極品珍珠,她也不是喜愛珍寶的人,為什麼會如此專注?
“娘子,你到底在看什麼?”
任盈月突然流下淚來,起初是一滴一滴,慢慢成串掉落,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月兒——”陸朝雲大驚失色,“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她哭了很久,手裡一直緊緊攥著那串珠子。
他捧著她的臉,滿眼的擔心。
“這是我母親的。”
陸朝雲手一頓,眼睛睜大,看向那串珠子,“岳母的?”
“是我親生母親的,任夫人是我義母。”
他繼續為她拭淚,沒有說話。
任盈月的聲音充滿了懷念,“小時候母親拿著這串珠子對我說,等我長大了給我當嫁妝的。”
只是,言猶在耳,慈母已逝,早就物是人非。
“這裡有我當年做的記號,你看。”她小心的轉動珠串中的一顆珠子,舉在燭光下指給他看。
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記號,不仔細瞧,幾乎發現不了。
“岳母……”陸朝雲沉吟,“是什麼?”能擁有這樣東西的,必不是簡單人家。
任盈月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將那串珠子纏到手腕上,“事情都過去很久了,不說了。”
陸朝雲卻自此有了心事。
他的妻子心裡藏著一個秘密,一個尚不願讓他一起承擔的包袱。
萬慶元年九月,肖元帥班師回朝,留兵五萬守衛邊疆。
萬慶二年,五月,丞相府。
府外清一色御林軍,府內各處均有大內侍衛站崗。
而後院之中,萬慶帝正趴在軟榻上看姑姑繡荷包。
任盈月並不喜愛捏針刺繡,可是小皇帝喜歡帶她親手繡的荷包,無法可想,只能硬著頭皮幫他做。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透著急切,她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
“娘子,你身子不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