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和真的馮承欽?”
江紫臺道:“正是。不過,從表面上看,我們這一路只押著箭簇,馮承欽則被動彈不得地綁在車廂裡,沒人會發現。”
黃芩道:“你不怕敵人就想打箭簇的主意嗎?”
江紫臺道:“這點,之前我已然分析過了,對於敵人而言,馮承欽才是唯一重要的。何況,敵人若想打箭簇的主意,早在幾百裡前就該動手了,那樣才好栽贓給沿途的盜匪。可現下距京城不足百里,天子腳下,不便生大事,連盜匪都甚少出沒,是以,敵人想是已經放棄銷燬物證的打算了。”頓一頓,他繼續道:“如無意外,我們這一路當可安全抵京,只是黃捕頭那一路,要波折多舛了。”
笑了笑,他微有得色道:“這便是我的聲東擊西之計。”
經過好些天的深思熟慮,才能想出這條萬全之計,生出些許得意倒也在情理之中。
韓若壁冷聲道:“什麼聲東擊西,分明是割肉伺鷹,而且割的還是別人的肉。”
被他一句話諷在了點子上,江紫臺俊臉泛紅,道:“黃捕頭藝高人膽大,自保理應無礙。”
韓若壁斜睨著他,道:“我瞧你功夫也不差,不如和黃捕頭換一路好了?”話外之音即是說江紫臺貪生怕死不敢換。
江紫臺當然不敢換。
不過,他不敢換,倒並非由於貪生怕死,而是知道,如果由黃芩押著兩輛馬車進京,鐵定會直接把車上的馮承欽和箭簇交到刑部歸案。但是,江彬給他的指示是必須先把人帶到江彬面前,是以馬車上的馮承欽一定要由他親自押送。
江紫臺裝作沒聽見,對黃芩道:“黃捕頭,我的請求,你肯答應嗎?”
細想了想,黃芩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江紫臺道:“有些時候,總要賭上一賭。”
黃芩打了哈哈,道:“這是招險棋,如果你堅持,可以一試,我是無所謂的。”
捫心自問,要他做主的話,根本不必兵分兩路,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罷,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