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那三枚青錢,黃芩眼中精光乍放。
沐青平極具風情地一笑,得意道:“這就是我不能吃食,只願喝水的原因。我雖沒甚武功,卻有一招彎腰即吐的本事,這才能帶了東西進來。剛才若是多吃了食物,吐的時候就比較汙糟了。”
黃芩脫口而出道:“是韓若壁派你來的?”
沐青平哈哈笑道:“大當家說你見到青錢,就明白了,果不其然。”
黃芩疑道:“你是故意勾搭秦老爺的大婆,好被綁來這裡?”
顯然,先前那兩名飛龍成員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沐青平點頭,苦笑道:“秦家那位大婆上手倒是不難,可之後著實費了我不少精力。別看她瞧上去瘦小乾癟、其貌不揚,一上床倒成了如狼似虎、榨汁吸髓的主兒,真比勾欄院裡的姑娘們難應付多了。”
京城裡的半掩門、大衚衕都是訊息通達之處,他平日裡與那些勾欄女子們糾纏,也是為了方便收集京城裡對北斗會有用的訊息。
黃芩道:“你們怎知我被抓來這裡?”
沐青平只道:“這個說來話長了,反正不容易,否則哪用得著這般彎彎繞。”下一刻,他迫切道:“當務之急,我想知道,你的武功被廢了嗎?”
黃芩道:“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確定武功有沒有被人廢掉。”
沐青平急問道:“結果怎樣?”
黃芩笑道:“幸好他們選擇了以金針刺破氣海穴這一方式,廢去我的武功,而我在意識喪失前唯一做到的事,就是把周身要穴盡數移位,所以,武功並沒有被廢。但那根金針刺入得太深,封阻住了任脈,令我暫時無法使用武功。”
沐青平提心吊膽道:“那你可以把金針逼出來,恢復武功嗎?”
黃芩道:“可以,不過很耗時間,並且之前因為不想被人瞧出破綻,所以一直沒有那麼做。”
瞧他一身是傷,沐青平仍有些懷疑道:“你受傷不輕,真的可以嗎?”
黃芩道:“這些傷,沒有瞧上去那麼重。”
其實,前次用刑雖然傷得頗重,但再重也只是皮外傷,未及肺腑,經過這幾日的修整,外表雖然看著可怖,但實際上已是沒甚大礙了。
沐青平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那真是謝天謝地了。”
他知道,若是黃芩武功被廢,這趟就算白來了,說不定還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黃芩道:“本來我已有了逃出去的法子,只可惜這些鐵鏈、鐵環實在太礙事。”
沐青平上去試著拉了拉鐵鏈,又掰了掰鐵環,湊得極近,看了看幾處鎖頭,道:“這卻不難,只等天光放亮些好瞧得清楚,給我根軟針一樣的東西就能辦到。。。。。。”說著,他環顧四下各種刑具一遍,頗為失望道:“只是眼下似乎沒有那樣的東西。”
懊惱地甩了甩頭,他繼續道:“本來我已有準備,捏了個小泥團沾在頭髮上,裡面包裹了根盤著的軟針,只恨那些人太小心,進來前搜過我身上,連頭髮窠也不放過,那個泥團被撣掉了。雖然他們並沒發現裡面另有蹊蹺,可軟針總是沒了。”
原來,韓若壁派他來,還因為他開鎖的本事也是一絕。
黃芩細細想了想,道:“待我逼出那根金針後,倒可瞧瞧合不合用。”
沐青平點了點頭。
黃芩的神情變得輕鬆起來,道:“其實,真不合用也無所謂,我瞧那光頭漢子的鑰匙裡,應該有幾把能開這些鐵鏈鐵環,只要尋機撂倒他,便可以試著開鎖了。”接著,他呶了呶嘴,道:“你把青錢放到我手裡來。”
沐青平依言把兩枚青錢放入他的右手,一枚放入他的左手。
黃芩兩手握拳,緊緊攥住。
沐青平面容嚴肅道:“我們行動要快,才好來個裡應外合。大當家就潛在茶莊外,以三日為限,等我們一有動靜,就加以配合,接應我們逃出去。若是超過了時日,我怕他耐不住性子,不管不顧強攻進來,那可就危險了。你可能不知道,這‘鴻運茶莊’裡都是寧王的高手,人手眾多,而我們總舵不在此地,京裡沒甚勢力,人手也少,是以這次行動棘手得很。”
黃芩驚訝道:“韓若壁也來了?”
能派人送來三枚青錢,他已是感激不盡,不成想那人還守在茶莊外等著救他。
沐青平點頭道:“大當家決定要做的事,任誰也改變不了。再者,他不來,我們也不成,會里的高手都不在京裡,只能指望他了。”一笑之下,他又道:“大當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