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道:“有了美差,自然忘了老戴,能記起的怕就只剩黃捕頭了吧。”
鄧大慶見他越發囂張起來,便再不給他面子,斥道:“你除了會耍潑皮無賴的嘴皮子,還會什麼?真有本事,為啥不到大老爺跟前鼓搗去?!不是我瞧不起你,這些話,你也只敢在這裡嚼,真正到了大老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戴能歪了歪嘴,倒並不否認。
鄧大慶緩了緩,又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去京裡送信那差事。不過,你且想想,總捕頭原是京裡調來的,縱是早無親眷,好殆也有幾個朋友,卻已經五年沒能回去過了。知州大老爺借這差事,讓他回去一趟,探望舊友,有何不公?你這不長眼的,偏要吃這檔子飛醋,老臉丟盡,犯得著嘛?”
“犯得著,犯不著是我的事。”轉頭,戴能看向鄧大慶,道:“鄧捕頭,你不要忘了,從前你我爭來鬥去,為的就是這‘總捕頭’的位置,以及那每年多出的數十兩銀子。這些不屑我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伸手一指黃芩,道:“可半月前,知州大老爺卻不聲不響升他做了‘總捕頭’,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鄧大慶硬硬道:“知州大老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按令辦事,何須多言?你更無須借題發揮!”
戴能拍案而起,呲牙咧嘴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好,好,你是宰相肚撐船,我是麥柴管吹火。今個兒,我就借題發揮了,你怎麼著吧?”
見他直接撒了潑,鄧大慶怒道:“你。。。。。。”
這時,黃芩卻忽道:“往京裡送信的差事,幾日前我已和大人說定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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