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相有何事嗎?”慕北焱的臉色很是不好,冷聲問道。
“皇上知道北焱殿下知曉了這件事,特命臣來請殿下前去金鑾殿。”
他正要去找紫燁宸,想不到他卻早就派人來請他,這讓他有些納悶:“有什麼事嗎?”
“殿下貴人多忘事,這不已經三天了,皇上也該殿下一個交代,所以請殿下前去金鑾殿,很快就會知曉了。”
他忽然也想起了沈夢璃跟自己約定的三日期限,今天正好就第三天,可剛剛他才聽到妹妹已經被害的訊息,這下他就命丞相親自來請自己,說是給交代,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藏,但不管如何,他必須要知道慕馨到底是死是活,而且,他也倒要看看晉天這皇帝和皇后到底要演一出什麼戲。
“那就請丞相帶路。”
南宮謹點點頭,在離開前,又朝著身邊的侍衛輕聲的命令道:“將這個小太監一起帶上。”說完,冷眼地看了看地上不知所措的小太監,很快,臉色柔和了下來,看向慕北焱,恭請道:“北焱殿下,請。”
莊嚴的金鑾殿上,金碧輝煌,飄逸著一種怪異的氣息,這還是有史以來,人來得如此之齊,看上去倒像是要處理家事。
高坐龍椅上,紫燁宸一身明黃織錦龍袍,盤領右衽,玉色腰帶,下墜九龍暖玉,頭戴帶十二旒黑色冕冠,閃耀著奪目的光彩,舉手投足間帶著攝人心魂的魅力,帝王之氣不言而威,俊臉上閃過冷魅,神凌寒幽暗,讓人琢磨不透。坐在其右側的是皇后沈夢璃,火紅金鳳長裙突顯妙曼的身姿,裙襬繡著五層繁複的鸞圄,金絲邊裙底蓬鬆,層層緞帶疊起,一頭錦緞般的長髮以鳳冠挽起,魄力非凡,雍容豔魅,皇后的下位,便是惠妃慕容惠。
皇上左側的是太后,黑金相間的華麗長裙風韻依舊,雍容華貴,坐姿優雅,側轉過臉看了看自個的皇兒紫燁宸,一雙柔和的眸子卻閃著一道讓人看不懂的光芒,這麼多年來,她以為自己能摸清楚這個皇帝,但是她錯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她根本摸不透紫燁宸:“不知皇上把哀家也叫來是所謂何事?”
“朕也不想母后和皇后被蒙上這不白之冤,所以特別請了北焱殿下前來,做個解釋。”紫燁宸語出平聲平氣,看不出這話中帶著何種意思,但在旁人聽來,卻以為皇上這是關心太后和皇后的舉動。
這話一落,就聽到殿外傳來了尖細的聲音:“北焱殿下到——”
慕北焱一身南玄皇室服飾,五彩繽紛,輪廓分明,透出粗獷瑰麗的美,臉若雕塑,墨黑的眉修剪得如柳絲,狹飛入鬢,走了進來,見過今天的皇帝之後,便由紫燁宸示意給他賜座,慕北焱灑然的坐下,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但卻是一副看戲的模樣,他又怎麼會看不出,這是要處理他們家事,他前來,只要清楚妹妹的訊息之外,也就只是看看戲而已。
想著,他抬眼看向了坐在皇上有右邊的皇后,正巧撞入她那清潤的眸子裡,他開口道:“慕馨根本就不是失蹤,是被你們晉天的太后和皇后害死了?”
他的問話使得太后那一向柔和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手朝著扶手一拍,厲聲道:“胡說八道,哀家豈能容你這般汙衊?”
“這並不是我汙衊,我也是剛剛聽說,太后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把我們南玄放在眼裡嗎?”慕北焱說得理直氣壯,眼中也滿是怒火迎上太后,毫不畏懼。
“你——”太后倒吸一口氣,紫燁宸側轉過頭,淡淡的開口安慰:“母后,請稍安勿躁,這件事就交由朕來處理。”
說完,紫燁宸又看向慕北焱,俊臉嚴肅,“不知北焱殿下是聽誰說言?”
“北玄殿裡的一個小太監。”慕北焱靠著椅背,在他話落得時候,南宮謹已經將那今日稟報給他訊息的小太監帶了上來,小太監一見到這等場面,撲通一聲的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哆嗦著,特別是在皇上的聲音在他的上方響起的時候,他整個人差點嚇到要暈過去。
“說,你跟北焱殿下說了什麼!”這聲音就如同地獄般傳來,冰冷而陰森,讓小太監毛骨悚然,“回,回皇上,奴才說的也是真的,這宮內外都已經傳開了,說公主已經死了——”
啪的一聲,立刻讓這小太監的話活生生的吞了回去,紫燁宸用力的敲擊了一下扶手,周身寒氣,冷冷的看著跪在下首的太監,臉上滿是怒氣:“大膽奴才,竟然捏造謊言!朕隨時就能治你的死罪!”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並沒有捏造,連惠妃娘娘也是這麼告訴奴才的。”小太監顫抖著說道,聽著皇上的話,他哪能不害怕呀,這皇上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