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逖冷哼了一聲,道:“兄弟與那姜浩然相交不深,自然不知道他們家中之事了!”
葛天森長長一嘆道:“我那小師妹,也就是現在的青城山主夫人龍三娘!”
簡鵬失聲道:“姜夫人麼?”
葛天森道:“不錯!正是姜夫人!”
齊逖冷笑道:“原來是情海生波,這就難怪了!”
葛天森道:“齊兄,所謂情海生波,那也是姜浩然自己疑心生暗鬼而已,葛某可以指天發誓,對於龍師妹可是從無絲毫染指之心!”
齊逖笑道:“奇怪!”
葛天森道:“奇怪什麼?”
齊逖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閣下如是真可指天誓日,那姜浩然又怎會疑心什麼?”
葛天森道:“這個……”
齊逖道:“顯然閣下有了心病!”
葛天森黯然一嘆道:“齊兄,兄弟如是真的有心病,那小師妹又怎會嫁給了姜浩然?”
齊逖白眉一揚,道:“那……那是因為姜浩然乃是姜太虛的兒子,姜太虛如果從中稍加壓力,閣下當然就要在情場之上落敗了!”
葛天森忽然悽然長嘆道:“齊兄你錯了!”
齊逖道:“錯了?老夫倒要請教,錯在何處?”
葛天森道:“齊兄,那龍三娘自入師門,就與姜浩然處得十分親密,姜浩然居然疑心於她,在情在理,都是大不應該之事!”
齊逖道:“誰相信?”
葛天森道:“姜家之人,誰不相信?”
齊逖大笑道:“閣下這話,只怕有些欺人之談!”
葛天森臉色本是十分沉重,但這時忽然一變,怒道:“齊兄,這事與你齊兄根本沒有關係,為何處處與兄弟作對呢?”
齊逖笑道:“就事論理,兄弟幾時與你作對了,其實,姜浩然的為人,老夫向來也不恥得很!”他話音一落,立即又哈哈大笑,接道:“不是老夫對你們青城山的弟子有偏見,武林之中的九大門派,青城一支,成就如何,閣下心中應是明白!”
葛天森神情剎那間變得十分激動,但他卻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強自忍了下去,搖頭苦笑道:“齊兄之言,也有道理,不過,青城武功未能發揚光大,責任不在葛某身上,這一點,齊兄應是知曉!”
齊逖道:“責任在誰?你不也是青城弟子麼?”
葛天森道:“齊兄,兄弟自從小師妹入門以後,不及三年,就自動下山,離開師門了!”
簡鵬聞言插口笑道:“為什麼?莫非那姜浩然不容你再在青城佇留麼?”
葛天森沉吟了一陣道:“姜浩然表面之上,自是不敢,但兄弟又何必自尋苦惱,被人視作眼中釘呢?”長嘆一聲,接道:“當年兄弟離開青城,便改投在先師太白樵隱門下……”
簡鵬忽然大聲道:“怎麼?葛兄是武林第一大國手門下,怪不得能夠獲得聖手藥王的雅號!”
敢情,對於葛天森的師門來歷,今天他們方始知道!
葛天森搖頭一嘆道:“簡兄,先師在醫術之上,素有武林第一人之譽,但兄弟所得,不及先師十之一二,如今思之,真是愧對恩師殊多!”
簡鵬笑道:“葛兄這是客氣了!”
葛天森接道:“兄弟改投先師門下之後,就甚少再與青城交往,但想不到就在先師仙去的第二年,姜浩然忽然尋來太白山中,向兄弟找事!”
簡鵬道:“姜太虛呢?他不曾阻止麼?”
葛天森道:“姜師父那時也已駕返道山了!否則,姜師弟也不會前來找我!”
簡鵬道:“姜浩然找你作甚?”
葛天森冷冷一笑道:“必欲殺我而後快!可惜的是,姜師弟的武功,卻差我太多!”
齊逖大笑道:“兄弟鬩於牆,想必乃是一場好仗!”
葛天森眉頭一皺,道:“齊兄莫非有些幸災樂禍麼?其實,兄弟斯時已然盡得樵隱恩師真傳,在心性修養之上,已可到了動心忍性的地步……”
齊逖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你讓了他?”
葛天森道:“不錯,兄弟沒有與他動手,只是,知道如果不露上一手武功,姜師弟決不會甘心離去的了!”
簡鵬接道:“能夠驚退姜浩然,那必然是一門十分奇特的功力了。”
葛天森道:“奇特倒也說不上,兄弟只是露了一手練氣成絲,彈指斷竹的氣功而已!”
石承先一直在旁靜靜的聽著,這時聽他提及練氣成絲,彈指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