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了蕭瓊,她嬌軀一陣扭動,迅快的脫出石承先雙臂。
石承先心中大感不安,窘迫至極,顫聲道:“姑娘……
我失禮得很……”
蕭瓊渾身都不自在,紅著臉,低聲道:“……怪不得你……”突然間,她探手抓肩頭的寶劍,接道:“石兄,那一雙狗男女,齷齪得很,妾身將他們碎屍萬段可好?”
她口中雖在問那石承先,但人卻飛身而去,直奔那石屋之內。
石承先欲待阻擋,卻已不及,只見蕭瓊進了石屋,不旋踵之間,竟又退了出來。
她呆呆的向石承先道:“石兄,那一雙狗男女,怎地忽然不見了呢?”
石承先一怔道:“不在床上了?”
蕭瓊道:“正是不在了!”
石承先道:“怎麼會?……”
答話之間,人已向那屋內奔去。
蕭瓊沒有說錯,那牙床之上,果然空無一人了。
石承先臉色一變,道:“姑娘,這屋子有些奇怪。”
蕭瓊道:“是啊!咱們要瞧得仔細些。”
石承先道:“當然要弄個明白!”
話音未落,人已走到那牙床之前。
兩人把這間石屋,搜查了一遍,終於找出了其中原故。
敢情那床後的石壁,乃是一處暗門,只因有了布幔擋住,是以不容發現。
這麼一來,倒使得兩人越發的小心起來,石承先低聲向蕭瓊道:“姑娘,這石洞之中,必有不少活著之人,咱們可得仔細一些。”
蕭瓊笑道:“一切聽大哥吩咐便是。”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沿著床後的門戶向內走去。
這是一條長達十丈的甬道,甬道的盡頭,卻是另外的一間石屋。
室內擺了兩張蒲團,蒲團之上,各自坐了一人。
石承先定晴望去,這兩人乃是一僧一尼,年紀大約在六十開外,神色顯得極為憔悴,睜著兩眼,打量著石承先和蕭瓊。
石承先怔了一怔,抱拳道:“兩位請了!”
那一僧一尼,本是十分驚駭,容得瞧清楚進來的人,並非自己相識,頓時各自吁了口大氣。
那白髮僧人道:“小施主是什麼人?怎會來到此處?”
石承先暗道:“他們想必是在這裡住了很久的了,瞧他們這等神色,只怕乃是被人囚居在這裡!”
當下接道:“在下石承先,這位是蕭瓊蕭姑娘!”
老僧嘆了一口氣,道:“兩位來此作甚?”
石承先道:“在下獲悉凌九姑的追命瑤琴留在此處,特地來此尋找,不知大師可知那隻魔琴何在?”
老僧臉色微變,看了那尼姑一眼,道:“小施主,什麼人告訴你魔琴在此?”
那老尼姑也道:“小施主,你是天香門下之人麼?”
石承先道:“不是!”
老僧指蕭瓊道:“這位姑娘呢?”
蕭瓊道:“我也不是!”
老尼姑嘆了一口氣,道:“這就好了!那天香門可把貧尼害苦了!”
言下之意,果然他們是被天香門所害了。
石承先道,“兩位在這裡住了很久麼?”
老僧道:“貧僧尊法,本是峨嵋伏虎寺中的僧侶,這位太師,乃是青城相庵主持慧性,不幸被天香門所迫,弄得守在這石洞之中七年之久,不許出洞一步……”
石承先聽得呆了一呆,蕭瓊卻道:“這又為了什麼呢?天香門要你們在此作甚?”
慧性師太長嘆道:“小施主,那天香門要老尼和尊法大師為她們守在此洞,不許外人侵入啊!”
蕭瓊道:“那怎麼可能呢?兩位如是不願,他們又怎生阻止得了你?”
慧性老尼道:“小施主,那天香門在貧尼等身上做了手腳,如要不聽她們之言,就無法活過七天,貧尼等為了保全性命,只好長困此間了。”
石承先道:“原來如此……”
他心中已然猜到,他們的遭遇,必是和那天山四異一般了。
蕭瓊接道:“師太,他們要你倆守在此洞,可曾說過為了什麼?”
慧性師太道:“兩位施主不是來此找那魔琴的麼?”
蕭瓊道:“不錯!”
慧性師太道:“貧尼和尊法大師,就是為了這魔琴,才困居此處七年。”
石承先道:“原採她們要兩位替她們看守魔琴了!”
慧性師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