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行斷眉一揚,嘬口噓了一聲,那小白、小金忽然電疾射向那蒲團之上,嗅了久久,然後各自摔了摔卷尾,呼嘯而去。
戴天行目光一亮,向石承先道:“老弟,咱們快跟在它們身後……”
不等石承先回答,快步向小金、小白追去。
石承先等人,也毫不停留的跟了過去。
出得初祖庵來,只見戴天行和二犬,已然遠在十丈開外。
蕭瓊看了看那二犬的去向,低聲道:“公子,那不是去至少室峰頂的路徑麼?”
石承先這時也已覺出戴天行所去的方向,正是去那少室峰頭,不禁接道:“是啊,那澄因大師莫非去了少室……”
他口中說話,人卻並未停步,眨眼之間,已將戴天行趕上。
那小金、小白領著一行人上了少室峰後,竟是直奔那當年乾坤一劍和八荒魔劍較量武功之處。
石承先只覺得一股悲涼之意,襲上心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長嘆。
蕭瓊眼見石承先這等神色,本是很想問問石承先,有關當年石嘯風和軒轅豪比劍的故事,但話到口邊,卻是忍了回去。
雷剛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雙目之中,已然隱隱的現出了淚光。
一行人上得峰頭,最是緊張的,要數戴天行了。
只見他跟在二犬之後,一步一步的兜轉,幾乎將這少室峰頂,每一寸土地都踏得平平實實。
但到最後,那兩隻小狗卻自動停在向北的懸巖之處,伏地不動。
戴天行這時站在二犬身後,愣愣的發呆道:“奇怪啊!這怎麼會……”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震,暗道:“莫非他們將那澄因大師追丟了麼?”
他心中雖是甚為著急,但口中卻並未問出來,只因就在他啟口欲問之際,葛天森業已搶先說道:“戴兄,什麼事奇怪?”
戴天行目光凝視著懸巖之下,接道:“這怎麼可能呢?那澄因大師總不會往這兒跳崖啊!”
葛天森道:“澄因大師自是不會跳崖自戕的了!戴兄,莫非那澄因大師的蹤跡,就消失在這懸巖的旁邊麼?”
戴天行道:“不錯。”語音一頓,接道:“由此下去,不知又是什麼所在?”
伽因大師上前一步,道:“過了這些山谷,可以通往太室峰頭。”
石承先忽然想起,那澄因大師本是被簡大先生派人接去了太室峰頭,然後才會被人冒名接走,如是這條路徑可去太室峰,顯然是自己等人跑錯了方向!他一念及此,連忙走了過去,向戴天行道:“戴老,晚輩想起來了,澄因大師曾被鐵膽簡鵬接去太室峰頭小住,結果就在那裡失蹤了!”
戴天行聞言,呆了一呆,道:“你怎不早說?咱們這不是多跑了許多冤枉路了麼?”
石承先暗道:“誰說不是?只是你那小白、小金二犬太過自作主張了!”不過他口中卻是並未這麼說,訕訕一笑道:“這個……晚輩先前並未想到……”
戴天行皺眉道:“這事依然不對啊!”
石承先一怔道:“怎地不對了?”
戴天行道:“那澄因大師如是去了太室,為何小白小金竟然直趨少室峰而來?”
葛天森聞言,卻是接道:“戴兄,兄弟倒是明白了!”
戴天行道:“你明白了什麼?”
葛天森道:“那弄走澄因大師之人,心計過人,好似連戴兄出山之事,都已計算在內了!”
戴天行道:“這是什麼人?他怎能料想得那麼周到?真叫人難以相信!”
葛天森道:“倘若那人不將你戴兄可能出山之事,計算在內,澄因大師失蹤之謎,可能有些叫人想不通了!”
石承先在旁聽得怔了一怔,暗道:“這事果然有些叫人難以相信得很!如是真如葛天森所言,那冒名接走澄因大師之人,可真是十分難以對付的了!”
戴天行沉吟了一下,接道:“兄弟,咱們只好去那太室峰頭試上一試了?”
第廿五回循跡見高僧
軒轅琅搖了搖頭,道:“兄弟未曾見到澄因大師!”他語音一頓,向岑小芳笑道:“你呢,可曾見到過那澄因大師?”
岑小芳凝思了一下,道:“妾身雖然未曾見到澄因大師,但師父好像提過他!”
石承先接道:“令師怎麼說的?”
岑小芳道:“師父說,那澄因大師即將成為天香門總壇的鎮壇法師,要我們對他不可無禮!”
葛天森在旁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