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問,可能就不曾安著什麼好心。
朱衣叟白眉一揚,沉聲道:“四妹,有件事,愚兄如不說出,實如骨梗在喉!”
藍仙姑一怔道:“什麼事?”
朱衣叟道:“東海綠華山四妹千萬不能前去。”
藍仙姑道:“為什麼?”
朱衣叟道:“冤仇宜解,不宜結,你與秦湘子之間的誤會,當秦湘子死去之後,應是早已消除了!”
藍仙姑道:“二哥,本來消除了嘛,你這麼慎重其事的提出來,莫非以為我要去綠華山毀那秦湘子的墓塋麼?”
朱衣叟道:“但望四妹不是這等想法。”
藍仙姑道:“本來就不是……”她語音頓了一頓,接道:“我心中雖然對那秦湘子有著萬般惱恨,她如今既已死了,也就不會再在我心中留下什麼了!我要問明她葬身所在,只不過是想……見到甘兄之後,好向他說明!”
朱衣叟似是鬆了一口氣,道:“當真如此?”
藍仙姑道:“二哥不信,日後自會明白!”
朱衣叟長嘆了一聲道:“愚兄相信了!”他目光一轉,向蕭瓊叫道:“姑娘!”
蕭瓊道:“老前輩有何指教?”
朱衣叟道:“你這次離開東海,前來中原,可是令師的遺命?”
蕭瓊點頭道:“不錯。”
朱衣叟沉吟了一下,接道:“令師過世三年了?”
蕭瓊道:“到今日為止,已是三年另一個月!”
朱衣叟道:“令師遺命,是要姑娘三年之後,方始進入中原麼?”
蕭瓊忽然幽幽接道:“不是……”
藍仙姑驀地沉聲道:“姑娘,你師父叫你幾時進入中原?而且,她可有什麼特別用意?”
蕭瓊道:“先師臨終之日,告訴晚輩,叫晚輩習練一門武功,功成之後,方可離開東海。”
朱衣叟道:“姑娘可是花了三年時光,才把這門武功練就麼?”
蕭瓊道:“晚輩甚是愚蠢,整整花了三年時光,方始勉強練成。”
藍仙姑冷哼道:“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武功麼?”
蕭瓊遲疑了一下,道:“不錯!”
藍仙姑道:“可是與勾魂燈陣有關?”
蕭瓊搖頭道:“沒有關聯之處!”
藍仙姑怔了一怔,道:“姑娘,令師可是不許你說出這套武功的來歷麼!”
蕭瓊道:“家師並未交代……但晚輩卻不知是否可以向他人說出!”
朱衣叟笑道:“如有不便,姑娘也不用說出來了。”
藍仙姑冷哼道:“化外之民,究竟不脫小家子氣,老身不信秦湘子能創出什麼驚人的武學……”
蕭瓊聞言,臉色大大一變,但她似是有著極好的耐性,大眼一陣眨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老前輩的武功,晚輩適才已經見識過了,果然高明得很!”
她不但不反唇相譏,反而稱讚藍仙姑的武功,這份耐性,確非常人能及。
朱衣叟大笑,道:“姑娘,有一樁事,恕老朽要向姑娘請教。”
蕭瓊笑道:“不敢,老前輩請說!”
朱衣叟道:“姑娘這次來到中原,必非無事,只不知是否像令師第二次前來中原一般,有心要給武林帶來一場恐懼殺機?”
蕭瓊聞言,忽然低頭不語。
朱衣叟道,“姑娘不語,莫非預設了麼?”
蕭瓊飛快的看了石承先一眼,道:“不是,我師父不是好殺之人!”
藍仙姑冷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很好聽!只可惜三十年前的往事,尚在中原武林人物心頭,抹煞不去!”
蕭瓊雙眉一皺,似是想說什麼,但卻忍了回去。
朱衣叟道:“姑娘,你不會無故來的了?令師遺言之中,要你練就武功,再入中原,不會不曾說明原因吧!”
蕭瓊為難的看了三人一下,接道:“妾身來此,不過是為自己的一些私事,請恕我不能說出了!”
朱衣叟聞言,呆了一呆,道:“是姑娘私人之事?”
蕭瓊道:“不錯。”
石承先忽然插口道:“蕭姑娘,你如是為自己私人之事,為何跑來嵩山,擺下這勾魂燈陣?”
朱衣叟心中一動,暗道:“這孩子年紀雖輕,但心思倒也十分細密,他居然能想到這一點,真是叫人高興得很!”
那蕭瓊被石承先問得怔了一怔,道:“公子,妾身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