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瓊怔了一怔,道:“找我?我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找我作甚?”
她話音甫落,只見那軟榻厚厚的奇+書*網黑布下,忽然傳出來一陣笑聲。
石承先呆了一呆,暗道:“原來這軟榻不是空的……”
敢情那軟榻之上,覆了一層黑布,是以他們一眼望去,卻是分辨不出其中是否有人。
蕭瓊在聽得笑聲之後,臉上的神情大變,喝道:“什麼人,竟敢在此裝神弄鬼?”
那哈哈笑聲一斂,一條枯瘦有如鳥爪般怪手,忽然打那黑布之下,伸了出來。
蕭瓊吃驚地退了一步,只見那黑布慢慢的拉開,一個鳩形鵠面老婆婆,探出了半個身子,向蕭瓊裂嘴瞪眼。
石承先附耳向蕭瓊道:“姑娘,你認得她麼?”
蕭瓊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啊!”
這時,龍門老人、戴天行和澄因大師、天寧道長也都走了過來,那天寧道長一眼瞧見那老婆婆以後,竟然是臉色慘變,失聲道:“鬼母金楓……”
龍門老人一怔道:“道長,這鬼母金楓是什麼人?”
天寧道長低聲道:“她……是掌門人的兩大身外化身之一啊……”說話之間,天寧道長已然躲向龍門老人身後。
鬼母金楓尖銳的目光,在蕭瓊身上轉了一轉,忽然大聲道:“你……不是秦湘子?”
蕭瓊怔了一怔,道:“你不是找我麼?”
鬼母金楓怒道:“找你作甚?”語音略頓,忽然怒容一斂,竟是笑道:“小姑娘,你是那燈陣主人秦湘子的什麼人?這四名丫鬟,可是你帶來的嗎?”
蕭瓊道:“不錯,她們都是我帶來的!老婆婆,你是什麼人?找我師父幹嗎?”
她一派天真,明明瞧得出這鬼母臉色不善,但卻不知用假話應付敷衍,脫口便把自己底細說了出來。
鬼母聞言,乾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接道:“原來你是秦湘子的徒兒麼?倒是生得十分標緻,跟你那位師父差不多。”
這時,那客棧的門前,已然圍聚了上百的閒人觀看,龍門老人眉目一皺,向身旁的戴天行道:“老弟,這門前不是說話的所在,這金婆子既然找到此地,只怕一時之間,還打發她不了,何不將她請入店內說話?”
戴天行道:“老丈說的不錯,倘是三言兩語就翻了臉,動起手來,當真不免驚世駭俗,還是入內說話的好!”當下乾咳了一聲,向蕭瓊道:“姑娘,這位老婆子既是來此找尋姑娘,何不請她入內說話?”
蕭瓊笑道:“是啊!老前輩不說,晚輩真是失禮了!”語音一頓,向那鬼母嫣然一福,道:“老婆婆,咱們到裡面講話可好?”
鬼母金楓轉眼打量了四周人群一眼,道:“入內說話也好!”
那四名壯漢在鬼母話音一落之間,立即抬起軟榻,向客棧之內行去。
一夥人進了跨院,天寧道長卻留在外面,未曾入內。只見鬼母的四名轎伕,竟是不等蕭瓊講話,便將那軟榻在跨院的大廳當中放下。
龍門老人只看得眉頭一皺,似是想說什麼,但卻張了張嘴,並未說將出來。
那鬼母容得眾人坐定以後,忽然嘿嘿怪笑兩聲,向那蕭瓊道:“姑娘,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麼?”
蕭瓊笑道:“是呀!他們都是我的長輩……”
鬼母冷冷的橫掃了眾人一眼,道:“他們都是來自東海麼?”
蕭瓊搖頭道:“不是……”
鬼母呆了一呆,道:“怎麼?他們不是來自綠華山麼?”
蕭瓊道:“當然不是啊!”當下她一一請龍門老人等報出了名號。
鬼母金楓對眼前諸人,除了犬王戴天行而外,幾乎是一個也不曾聽說過,不由得冷笑道:
“老身久已不在外面走動,想不到武林中又出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龍門老人聽了鬼母金楓狂傲之言,似已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哼了一聲,道:“金姑娘,你說話莫要太狂,須知老夫不是聽任別人冷嘲熱諷之人!”
鬼母金楓被他罵得怔了一怔,道:“尊駕這龍門老人四字,可是本來的名號?”
龍門老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鬼母冷冷一笑道:“尊駕的口氣,似乎比老身年紀還大,自是叫老身大感奇怪的了!”
龍門老人冷冷一笑道:“你心中明白就好!”
鬼母嘿嘿一笑道:“老身此來不是找尊駕吵嘴,你如果想找事,且等老身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