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不知來人是否前來找黃香蓮抑或是在附近經過,如果是,當然是他雷霆雨最希望的。
因為,他可以根據來人的行動和目的,揣出究竟是哪一方面的人,而且,必要時可以跟蹤前去,說不定可以查出黃香蓮的下落。
果真那樣,便是黃香蓮全家已落入了歹徒之手,而不是因避禍自動搬家。
這結果,卻又不是雷霆雨所真正希望的。
就在他心情矛盾之際,一道快速人影竟真的直向這面急急馳來。
雷霆雨凝目一看,心中一驚,險些脫口驚呼!
因為,急急馳來的那人,竟是已換回藍緞碎花勁衣,背系寶劍的司馬姍姍。
因為,昨天晚上在小破屋裡,她曾又妒又氣的諷譏黃香蓮是個土裡土氣的姑娘。
當時他就預防她會向黃香蓮下手,因而急忙告訴她,黃老爹永遠不準黃蓮姑再見他了。
結果,她還是向黃蓮姑的全家下了手,並強迫她們全家搬走。
這時見她匆匆趕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繼而凝目一看,發現司馬姍姍嬌靨蒼白,神情慌急,額角上已滲出了油油香汗,焦急地目光,急切的直盯著這面。
雷霆雨一看這情形,突然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就在他心感迷惑的同時,司馬姍姍已呼的一聲停在柴門外。
只見她向內一看,大驚失色,張口“啊?”了一聲,極失望地說:“搬走了?”
說罷,愣愣地望著院中,美目中立時湧滿了淚水,黯然悽聲道:“他去了哪裡呢?連馬都不要了?”
雷霆雨一聽,這才恍然似有所悟,原來司馬姍姍前來竟是來找他!
沒有看到他,所以才找到此地來,由此也可證明,司馬姍姍是個極富判斷能力的女孩!
就在他心念間,神情悽然的司馬姍姍,以臂支額,已扶在柴門上哭了!
雷霆雨看得心中黯然,同時也感到一絲不安,因為,在他的心靈天地裡,根本容不下她司馬姍姍。
想想他前去她家的計劃,只是希望由她身上揭開仙女宮之謎,如果毫無進展,他會毅然離去,永遠不會再和她司馬姍姍見面。
看了眼前情形,他真不知道要不要前去司馬姍姍的家裡居住?
去,當然有利,根據種種跡象看,司馬姍姍很可能是仙女宮的人,地位也許不低,但絕不是首腦人物。
不去,自然就不會掉進感情的泥沼裡,否則,很可能害慘了司馬姍姍,讓她痛苦一輩子。
但是,司馬姍姍是唯一的線索,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發現這麼強有力的可疑證人,甚至能引導了進入仙女宮的人。
心念及此,難定取捨,自然感到萬分懊惱,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正由於他全副精神都注意在仙女官和司馬姍姍的身上,忘了隱身在花樹後,一搖頭,立時碰到了頭側的花枝。
他心中一驚,趕緊靜止,但是,已經遲了!
只見扶在柴門上傷心哭泣的司馬姍姍,驚得倏然抬起頭來,望著花樹怒叱問:“什麼人?”
雷霆雨一看,只得淡然道:“我!”
說著,緩步走了出去。
司馬姍姍一見是雷霆雨,神情驚喜,美目倏的一亮,脫口歡呼“霆雨哥!”
想到他果真來了此地,突然又升起一股妒火,不由恨恨的怒聲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果然讓我逮著了,哼!”
雷霆雨覺得女人實在奇妙,方才看不到他時,還傷心欲絕,暗自哭泣,不知今後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如今,他雷霆雨站在她面前了,她又為了妒嫉而大發脾氣。
說話間,雷霆雨已走到了司馬姍姍的面前,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屋僅及胸高的柴門。
司馬姍姍依然頗含妒意的哼聲道:“伊人不見了,很失望是不是?”
雷霆雨毫不隱瞞,淡然頷首道:“不錯!我原就擔心死亡谷會派人來向她報復……”
話未說完,十分生氣的司馬姍姍,舉手一指上房和東屋,憤聲道:“房門都已上了鎖,這樣子會是遇害嗎?”
雷霆雨道:“當然不是遇害,卻有被挾持的可能……”
司馬姍姍立即斷然道:“絕不可能遭人挾持,我敢斷言,他們全家搬走了。”
雷霆雨搖頭道:“不,我不是這樣想,我要去找他們,直到找到他們為止!”
司馬姍姍一聽,不由生氣的說:“你到什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