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一句:不知好歹!
這是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結局,最終秦香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被亂刀砍死,那溫熱的血濺滿了她一臉,鮮血將頭顱染成了一個血球,滑落在了她的腳邊,那雙眼始終帶著深深的劇痛,怎麼也合不上!
最初的百來人,到最後僅剩下十個人,這樣的犧牲過於大了!夏侯玄仰望天空,心中有著空洞洞的落寞,蕭寒的死最終在他心上刻上了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只是他,如果當初他沒有搶了阿景的皇位,他的母后根本沒有囂張的資本,夏侯淳永遠只能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是他一次次縱容,一次次忍讓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雖然沒有如願殺了夏侯玄,但是此刻的他就像是落水狗,翻不起多大的浪,他留下了一半人馬繼續追殺,剩下的他帶著返回了上京城,沒有了夏侯玄夏侯景,沒有了司南絕,現在上京城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落地,很快在地面上彙整合了一條條小溪,沖洗這人性的罪惡。
馬車搖搖晃晃,行使在了泥濘的小山坡上,一搖一晃的,雲雪飛就在這樣的顛簸中醒了過來,入眼的竟然是她最痛恨最不想見的人。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雲雪飛瞪著白染,一臉沉怒,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白染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細長的雨滴瞬間從這空隙中漂浮了進來,頓時讓人一陣涼爽和驚醒。
“早知道你這般虛假,我那天晚上就該直接殺了你!”雲雪飛聲音冷冽,帶著深深的寒意。
白染放下了簾子,伸出一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個瓶子,朝著雲雪飛那邊移了過去。
雲雪飛蹙眉,一言不發的看著白染,待她靠近之時,即可伸出腿想狠狠踹過去,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內力沒有了,長久的體力消耗,她的速度甚至比普通人還慢上一兩拍,很快的被白染察覺制止住了,她想要怒罵,也被一隻白皙的手給捂住了。
白染還是知道雲雪飛對她的恨意,可是她也是按那個人計劃來的,怪不得她,她貼著雲雪飛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這個是解藥,你趕緊服下,大概一刻鐘後便會恢復內力!”
雲雪飛掙扎的搖搖頭,對於被騙一次是意外,被騙第二次那就是傻了,她絕對不能再相信這個女人!
時間緊促,白染放開了手,在雲雪飛打算尖叫的那一刻,攫取了她的下頜,強制她張開嘴,直接揭開了塞子,將瓶子裡的藥倒進了她的嘴裡,伸手在她身上一拍,那口死活不肯嚥下的丸子,咕嚕嚕的流入了她的喉嚨裡,很快的化成了水。
雲雪飛眼睛瞪得老大,如果不是雙手被俘,她真的撲上去和這個女人拼命了。
白染長久以來鬱結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放下了,她抿嘴一笑:“想不到我竟然也有這樣反欺回來的機會!”她繼續捂著雲雪飛的嘴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笑了半會,她輕輕咳嗽了兩聲,繼續貼著她的耳邊,低聲正色道:“長話短說,這是南絕哥哥的一個計,讓我故意出賣你們,換取信任,在快到達上京城之時,給你解藥,待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聽到南絕,雲雪飛掙扎的身子驀然停住,久久擔心漂浮不安的心,終於找到了著陸點,見她眸光真誠,但是她心裡還是有著提防。
“我現在放開手,你有問題可以問我,但是不能大叫,明白嗎?”白染自然是看出了雲雪飛眸中強烈的思念,這樣近距離,這麼明顯的眼色她當然是明白的,這一刻她終於相信了雲雪飛真的對夏侯景沒有絲毫的意思,她很慶幸她在最後一刻選擇對了!
雲雪飛聞言,眸中雖然閃過警覺,但是還是重重點點頭,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她都要嘗試去相信,她想要儘快知道南絕真的平安!
待白染一鬆開手,雲雪飛輕輕吸了口氣,眸中的敵意減淡了些,她立刻詢問:“你知道南絕在哪裡對不對?”
白染想了片刻,搖搖頭,又點點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和我接話的是白楓!”
雲雪飛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同時升騰起來濃濃的擔憂,她接著問道:“為什麼要對我下藥?又在這裡給我所謂的解藥?這件事情夏侯景知道嗎?”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當時她氣昏頭,沒有發現阿景從頭到腳表現很平靜,沒有反抗,這和他往常行事作風太不相同了。
“以我對夏侯景的感情,他們肯定是不能完全信任我,更加不會讓我和他同乘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