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是被這個女人逼走的,關你什麼事?”白染不平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眸子湧起了怒焰,身子一動不動的擋在前面。
“讓開!”夏侯景心裡著急,冷聲催促,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救過他,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對她動手。
“不讓!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給我乖乖在家養傷!”白染抬起頭,挑釁的和眼前男人對視,眸光溢滿了不服輸。
“你……”
夏侯景正欲開口怒斥,突然一陣女聲打斷了他的話:“算了!隨他去吧!”
“飛兒,他只是一時生氣,我現在就去把他帶回來!”夏侯景也不和麵前這個難纏的女人周旋了,直接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一旁,然後朝著門口奔去。
“阿景,別去追了,由著他去吧!”雲雪飛抬高聲音,叫住了夏侯景,苦笑道:“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如果不是為了送我,昨天晚上他就能和南絕並肩作戰了!”
夏侯景終究還是收回了腳步,默默轉過身,沉默了半響,開口道:“辛苦了這些天,你也累了,我帶你去休息!”
“好~謝謝!”雲雪飛點點頭,疲憊了扯出一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更多的只是憂愁。
他們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都沒有看過她一眼,白染不服氣,直直的追到了門口,清晨的陽光下,那越走越遠的身影,男的俊女的秀美,那般的和諧,白染拳頭緊握,牙齒氣得幾乎要咬碎了。
乾清殿裡,夏侯玄揉了揉疲憊的額頭,從龍椅上站起身,幾步走了下來,沉沉眸光和蕭寒對視:“南絕竟然中了埋伏?”
“據探子回報,王爺中途遇到埋伏後就下落不明,王妃原本打算找到景王爺後就立刻啟程回府,只是第二天景王爺身體不適,耽誤了行程!”蕭寒一襲青衫,直直的站在那裡,言行規矩得當,不卑不亢。
“看來他們已經忍不住了!”夏侯玄嘴角輕嘲,眸光閃過複雜的光芒,有冰冷,有無奈,還有深深的擔憂……
“這一次他們出行,按理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蕭寒眸中閃過一絲探究和沉思,這一刻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感覺有一張大網延伸開來,將他們幾個層層的網入其中。
蕭寒的憂慮,夏侯玄自然也是能想到的,那些人的目標是他的龍椅,他的皇位,可是這一次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擔心菲兒的安全,他已經自私的負過了她一次,讓她獨自面臨兇險的戰場,獨自面臨那些人的破壞,這一次他不想再讓歷史重演,哪怕她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凜,從腰間扯下隨身佩戴的禁衛令牌,遞給蕭寒,冷聲命令:“你調集一些人馬,今天午夜在北門等我,我要親自去幽州!”
蕭寒一怔,急忙出聲阻止:“皇上,你不能出宮,這宮裡需要你,沒有你在宮裡坐鎮,那些人會更加的猖狂!”
“這個皇位我坐得太久,已經麻木了,既然他們要,就給他們好了!”夏侯玄搖搖頭,臉色晦暗,眸中更是充斥了沉重和悲涼:“以往我看不開,所以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我要彌補犯下的錯!”
這般的神情,蕭寒多少猜到了是和女人有關,他們都是凡塵之人,都脫離不開兒女情長,幸運的是他終於等到了他的君兒。
“我一個人去就行,皇上你就坐守皇宮,等我好訊息!”蕭寒眸光動了動,神色堅決,該是他報恩的時候了。
夏侯玄眉頭皺了下,直直的審視著面前的男人,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蕭寒搶先了一步:“皇上,這麼短的時間裡,你肯定不能立刻脫身,先讓我去探探情況,到時皇上這邊安排妥當了,可以隨時和我去會合!”
見他眼中蔓延著自信的光芒,夏侯玄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他說得對,宮裡的事情他得好好安排一下,此刻他是皇帝,他們不敢明著來,如果他出宮了,這皇宮的位置易了主,到時菲兒的安全就更加沒有保證了!
夏侯玄無奈點點頭,伸手拍了拍蕭寒的肩膀,綻放一抹感激的笑意:“謝謝你!”
當黑暗再一次降臨的時候,萬家燈火升起,雲雪飛走出房間,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那懸掛在空中的圓月。
突然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她眸光閃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理會,仍舊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
“王妃,真是好情致,這般冷的晚上竟然出來賞月!”白染戲謔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然後腳步聲停下,她直接找了個旁邊的位置,也跟著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