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賣弄一番的,但看了爺爺一眼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那就是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奴老漢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接著慢慢地吐了出來,然後才繼續說道:“我一出生就是一個奴隸,如果不是在被那些好心的大老爺們帶到了天步山,那麼我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奴隸。上天賦予你能自由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如果你自己不好好珍惜的話……”
奴天有時候覺得爺爺的出身不像是一個奴隸,而更像一個學者,他總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並在雙方談話中輕易掌握內容的重點。或者是因為生活所逼,這一切都是在現實中學到的,但對於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人來說也確實讓人不得不讓人驚訝了!
“那我自己去一敞就好,爺爺你年紀大了,在家好好休息!”奴天勸說道。
“登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上有不少的危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奴老漢說道。
“沒事,我的身體很棒,比起那些成年的叔叔們都好,爺爺你不用擔心!”奴天還是不依不饒地勸道。
“小看你爺爺了!這事就這麼定,到時我們兩爺孫一起出發。”奴老漢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結論性地決定道。
“……”奴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很清楚爺爺的性格,事情一旦決定,那麼十條牛也拉不回來。
“今天抓了兩隻山雞,我到村子裡賣掉,你吃完就把木柴都砍了吧!”奴老漢在門角處提起兩隻山雞,交待了一下奴天之後就朝山下的小村子走了過去。
奴天並不想他的爺爺跟他一起去登山,因為他認為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話,他完全有能力保證自己的安全,但與爺爺在一起的話,這一切就難說了!原來奴天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自他懂時以來,他就擁有一種非常強大的能力,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危險的存在。而長年在山中砍柴與打獵,他還漸漸發覺自己的感覺不但可以感知危險,還可以感知自己想找獵物的位置,幾乎是屢試不爽。所以他有絕對的信心憑著自己的感知避開天步山上妖魔的襲擊,登上這座兇險無比天步山!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左右他爺爺的決定。小時候奴天就曾經把這件事告訴過爺爺,不過奴老漢並沒有在意,說這只是在山林中長大的孩子的直覺而已,令奴天相當無語。
“老頭子還是這樣,一點也不相信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奴天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奴天兩三口就把那碗裡的飯吃完,然後就拿起牆邊的斧頭砍起了柴來。別看奴天年紀小,但力氣卻一點也不小,那把他半個身高的斧頭被他舞得虎虎生風,一斧下去碗口粗的木柴頓時斷成了兩半。不一會兒功夫,小山般高的木柴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小孩抹了抹頭上的汗,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就匆匆忙忙地向著屋外跑去。
穿過好幾個樹林子,奴天來到村子南邊的一個小屋子前面。這時屋子裡傳出了一陣響亮的讀書聲,奴天聽到這朗誦的聲音不由得臉上一喜。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忘形,反而越加小心地走到木屋的窗子旁邊,偷偷摸摸地向裡面張望起來。
這時屋內坐著一大一小兩人,那書生打扮男子正搖頭晃腦地聽著木桌對面的小孩讀書,並不時地開口糾正小孩的錯處。奴天站在窗外貪婪地聽著屋內兩人的每一句話,並努力記下他們閱讀的文章與寫下的文字。
屋內書生打扮的漢子姓張,是這一條小村子唯一一個有學問在身的書生,村民們曾多次請他當村子裡學童的夫子,但這人敝掃自珍,把身價提得老高,村民們根本就付擔不起他的學費,因此現在只能在家裡教自家的孩子讀書寫字。奴天是一個心思聰穎的孩子,一早就明白爺爺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學識的人,於是一有空就會到張書生家瞎轉,跟張家的小子混的老熟,就是為了能夠在張秀才教兒子的時候偷學一二。雖然這些年被張書生髮現了幾次,不過他還是鍥而不捨地堅持了下來。
“爹爹,我想去書院!”就在這時屋內的小孩子突然鼓起勇氣說道。
“胡鬧!”張書生一聽,頓時臉色大變,生氣地大聲罵道:“小小年紀不務正業,老想著這些一步登天的事……伸手出來!”
“啪,啪……”。
“這個小呆子!”隨著一聲聲的戒尺聲響起,在窗外的奴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心中不由得埋怨起來:“什麼時候提不好,偏偏在上課的時候提,弄得課都上不了!”
奴天很瞭解張書生的性情,知道今天他不會再給兒子授課,而是會讓他罰抄一下午,於是小心翼翼地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