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分開了。
這種時候,或許原地等待是最好的辦法,可一聲尖叫讓任黎毫不猶豫的跑上了樓。剛一上樓,尖叫聲就停止了,然後任黎便聽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滴答聲。
任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充滿了猶豫。他大概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你是誰,”那人又開口,“為什麼你會有我的孩子的味道?”
任黎口袋裡那隻握住符咒的手緩緩的鬆開。
嚴揚
“哥哥。”嚴揚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如同十七八的少年。
嚴揚回頭,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上前一步,略微抬頭的看著嚴揚,清亮的眸中帶著憧憬,傾慕。
“哥哥……”少年又叫了聲。
“你是誰?”嚴揚的目光裡略顯疑惑。
少年笑了笑,“哥哥,我是小飛啊……”
同七馮古殉
同七馮古殉兩人並沒有被分開,可是他們依舊無法走出住院部。
“這算什麼?鬼也有策略?”馮古殉氣急敗壞道。
同七打量著四周,笑了笑,“他們似乎並沒有把我們放到眼裡?”
馮古殉嗅了嗅,“沒有鬼氣。”
同七笑道:“鼻子真靈。”
馮古殉瞪著同七,就像是瞪一個瘋子。
同七聳了聳肩,“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
“現在怎麼辦?”馮古殉懊惱道。
同七沉思,然後拿出一片紙,慢條斯理的疊著。
馮古殉不解的看著同七,“你在幹什麼?”
同七將疊好的紙鶴拋在空中,“領路。”
馮古殉看著沒有生命卻在天空盤旋的紙鶴,將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任黎遲疑的將手拿出了口袋,“您好,我叫任黎。”
女鬼歪著頭,然後笑了笑,“小飛對我提過你,你要幹什麼?”
任黎看著那與嚴揚有著三四分像的面龐,突然道:“他的嘴唇很像您。”
女鬼愣了愣,然後笑道:“小揚長得大概像他的父親,小飛倒是和我長得像。”
任黎點了點頭,認真道:“嬰屍道就要爆發了,您不離開麼?”
女鬼緩慢的搖了搖頭,看著任黎的目光裡有著幾分慈愛,“離開,又能去哪?”
任黎呆了一下,然後沉默。
“我從來沒有保護過我的孩子。”女鬼開口道:“這次,我想保護我的孩子。”
嚴揚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沒幾分相像的少年,皺眉不語。
“我長的像媽媽,”少年睜著大大的眼睛,“哥哥,你不相信自己的感覺麼?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感覺。”
嚴揚搖了搖頭,“我相信我的感覺,但是我不相信你。”
少年愣了愣。
嚴揚也沒有說話,只是複雜的看著比他低了一頭的少年。
少年抬頭,對著嚴揚笑了笑,“哥哥,我帶你去找媽媽。任黎在媽媽那裡。”
嚴揚猶豫了下,然後垂下了手,手指上的破魂對著地面。
同七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馮古殉問道。
同七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有種,不好的感覺。”
馮古殉鬆了一口氣,“沒關係,我經常有。”
同七看著馮古殉,笑了笑,“可是,我的這種感覺只關乎陰陽。”
東新醫院外
百鬼遊街,啼哭不止。
東新醫院外早已不在是任黎他們看到的寂靜,各式各樣的鬼怪充斥著大街。
它們只有一個目的,吸食更多的靈魂。
街上由於大雨而產生的水不知何時已經散去,但街面上依舊是溼噠噠的樣子。
鬼怪似乎被分成了幾個小隊,朝著不同的方向散去,逐漸接近居民樓。
東邊
“阿彌陀佛。”
一陣金光過後,一個長得如同彌勒佛的僧人出現在了一隊鬼怪面前。
了無雙手合攏,手腕上還掛著一串佛珠,“貧僧了無,還請施主出來一會。”
鬼怪逐漸聚集到了一處,然後一陣黑煙過後,一個四五米高的吊死鬼出現在了了無面前。
吊死鬼的長舌一甩,陰風傳來,了無周圍的金光暗淡了不少。吊死鬼的舌頭又是一甩,眼看就要勾住了無的脖子。
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