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賭”字,但其實就是一種給自己斂財的形式與場所,都說“十賭九輸”,這四個字看起來運氣佔大多數,但其實絕大多數時候,遊戲的結局都和個人的運氣沒有一點關係,而令人唏噓的是,深陷其中的賭徒們卻根本不明白這一個道理,或者也可以說他們是不想去明白。
原先每一臺撲克機面前都坐著一個人,但當林洛帶著楊梓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人看著機器螢幕上輸完了的籌碼點數,怒罵一聲,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面帶不甘地從機器前起身,隨即步履蹣跚地離去。
他空出來的位子剛好留給了林洛,後者坐上去,簡單看了看,便明白了賭場當中的規則。
撲克機底下是一個投幣以及出幣的小口,每一次遊戲的最低底金是一百美元,根據五張撲克不同的組合,玩家在一百美元的基礎上,算上賠率,是可以得到回報的。
明白之後,林洛將托盤放到一邊,從上面的籌碼中拿過三個寫有10000字樣的籌碼,將其投入到機器當中,接著選擇每盤底金為1000美元,這樣就算是每一盤都輸,他最起碼也可以玩三十盤,如果是單純來賭博的,那麼三十盤的確是太少了些,但就像林洛說的,他只是來回味童年的,沒有必要將時間都浪費在這麼一臺冰冷的機器上,楊梓和林洛同坐一顆長條形的椅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洛的一系列操作。
林洛的運氣著實不怎麼好,或者說是賭場方面調整機器的手段太狠了,算上期間贏的幾盤,三十多盤下來,他的三萬塊錢已經只剩下兩千塊,也就是說如果接下來還沒有贏的話,他就只能再玩兩盤了。
林洛輕嘆一聲,說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三萬美元已經沒了。”說著話,他搖了搖頭,按下出牌的按鈕,當五張牌再次出現的時候,楊梓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
只見機器螢幕上出現了三張k,在這種情況下,林洛可以選擇跳過重選階段,直接結算這一盤,那麼他便能得到一筆不少的收入,但林洛卻沒有第一時間操作,他盯著螢幕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在楊梓不理解的眼神中,只留下一張黑桃k,將其餘的四張牌重新選擇了翻面。
“你瘋了。”他的這一個舉動讓楊梓下意識地拍了他一下,左手緊緊抓著林洛按下確定的右手,瞪著螢幕說道:“這麼大的牌你都要放棄,你是怎麼想的?”
林洛偏頭,對上楊梓焦急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說道:“反正只剩下兩千塊了,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坐在這吧?賭場裡還有其它的裝置,你就不想去試試嗎?或者說,我們就來一次真正的賭博。”他說著,臉上掛著令人放心的微笑,用左手將楊梓住著自己右手的手輕輕拿開,停頓了兩秒,接著再沒有猶豫,按下了確定。
當翻面的四張牌再次出現的時候,這一次不僅林洛和楊梓瞪大了眼睛,就連他們左右兩邊進行著賭博的賭徒也一起驚撥出聲,他們的聲音將周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看到林洛螢幕上的五張牌時,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聲浪。
原本林洛的三張k,現在變成了五張黑桃,同花本來也算是很大的牌,但這五張同花同時還組成了一條最大的順子,黑桃10、j、q、k、a,同花大順!
還沒等林洛緩過神來,機器傳出一陣滴滴聲,就見林洛原本兩千塊的餘額,其上數字一陣跳動,當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足足多了二十萬,也就是說,在這個賭場裡面,撲克機同花大順的賠率是一比兩百。
林洛笑了笑,說道:“這算是一個逆襲嗎?”說著,他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選擇了以萬為單位,全部取了出來,他本來就不是賭徒,見好就收的道理他比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懂。
看著自己手中的二十枚萬元籌碼以及一枚微不足道的千元籌碼,林洛對著楊梓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賭場裡面都是用籌碼來代替現金的嗎?”
楊梓眨了眨眼睛,說道:“因為方便?”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回答太簡單,她又接著補充道:“賭場裡面動輒十萬百萬,如果都是現金的話,會太混亂了些吧?賭場這邊也不方便管理。”
林洛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在這裡,籌碼已經取代了現金,所以人們在揮霍的時候,潛意識地會認為自己手中的並不是錢而只是一個塑膠製作的小玩意兒,換做是你,讓你扔一百萬的現金和扔一個代表百萬的籌碼,哪一個更容易接受一些?”
楊梓捏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哪一個都不容易接受啊。”說完之後,看到林洛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輕笑一聲,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