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並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四周的空氣卻是在微微波動，那是在他情緒波動劇烈時，下意識出現的冥氣。
“你沒說錯，你真的有這麼一個兄弟。”張歆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實情告訴林洛，畢竟現在林洛也已經成年了，他也有權利知道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只聽空氣中隱隱傳來“嗡”的一聲，再看林洛，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颳起一道由冥氣形成的風，沒過一會兒，又恢復平靜。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李不凡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眼前的林洛，身上多了一種讓人覺得可怕的冷靜。
“你的確是有個弟弟。”張歆想了想，緩緩說道。
“他現在在哪？”林洛雙眼一咪，急忙問道，就算張歆這樣說，但他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個人就是林撒。
“他死了。”張歆的這三個字，在別人聽來最多就是會覺得驚訝，但在林洛這裡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因為林撒是撒旦，撒旦是亡靈，也就是說，林撒其實就是一個死人！
“在你們兩個出生後的第三天，他就因為身體的原因……”說到這裡，張歆的聲音裡也是多了幾分哽咽，畢竟不管怎麼說，那個死了的孩子，同樣也是她的兒子。
“三天……”林洛嘀咕道，在他看來，這個時間絕對是值得推敲的，現在他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林撒就是張歆口中死去的那個孩子，但這樣一來，如果林撒和他一樣，在死去的同時就變成了亡靈，換句話說就是林撒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是撒旦，那麼這對於林洛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後來呢？你們是怎麼處理他的？”心裡有這種想法，林洛又問道。
“在他死去之後，我和你爸並沒有將他送去殯儀館，因為我不想讓他在死後還要承受那種痛苦。”張歆的這個想法，完全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去進行的，但如果當年她選擇將林撒火化，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會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改變。
“我知道了。”話以至此，林洛也基本明白了當年發生了些什麼，他呢喃一聲，下一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這個舉動，在張歆眼裡，剛好是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最好體現。
放下電話後，張歆長嘆一聲，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靠在辦公椅上，陷入沉思。
“林洛，你說林撒……”李不凡看著面色難看的林洛，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他知道這其實是林洛自己的家事，但林撒卻又恰好是撒旦，是林洛敵人的同時，也是李不凡的敵人。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林洛有些心煩地擺了擺手，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他轉身，朝著莫非家的方向快速走去。
“去莫非家，我還有事要問他。”
第六十章 詭異
“你又回來幹什麼？”林洛的去而又返也是讓莫非覺得有些奇怪，開啟門後，他疑問道。
“你要出去嗎？”看到莫非換了一身衣服，林洛問道。
“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你先說你的事吧。”莫非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去冰箱裡拿了一罐飲料，做到沙發上，說道。
“是這樣的……”林洛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賣關子，在莫非身旁坐下，開口道，“十八，不對，是二十一年前，那時候上一代撒旦應該還沒被你們殺死吧？”林洛是十八歲那年變成夜靈的，所以他的年紀也永遠定格在了十八歲，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他現在其實已經是二十一歲了。
“沒錯。”莫非點頭，但他也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林洛，他想不明白林洛問這件事的目的。
“那當年你們，有沒有在他身邊發現一些不尋常的人或物。”林洛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看著莫非眼裡的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因自己的話而隱隱增加了幾分，他急忙接著補充道：“例如，嬰兒或者是小孩什麼的。”
“嬰兒？”莫非自己嘀咕了一句，隨後微微低下頭，仔細回憶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你別說，好像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林洛已經給了莫非一個範圍，所以他思考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沒過一會兒，他抬起頭，輕聲說道：“當時我還在奇怪為什麼韓冰會有那種心情帶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有什麼問題嗎？”他口中的韓冰，就是上一代撒旦的名字。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我弟弟。”林洛直直地看著莫非，愣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
“我……”饒是莫非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依然被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