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葉,你們叫我葉先生便是。”
“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不是一般的賣藝之人。”
“身上還是帶著些真本事的。”
“我想讓你們跟著我,往後替我辦事,你們覺得如何?”
老頭聽到葉千秋這話,還有些疑惑,他朝著葉千秋道:“先生是要招家僕嗎?”
葉千秋笑道:“算不上什麼家僕。”
“你們也看到了,這院子裡平常就和我們師徒倆。”
“我這徒弟馬上就要中舉人了,他一中舉,就得自己開門立戶。”
“到時候,這院子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有事兒總得找人去辦不是。”
“放心,不籤賣身契,以後,你們若是想走,還是隨時能走。”
老人一聽,連忙拜倒在地上。
那鐵塔一般的大漢,還有那小姑娘,也連忙跟著老頭下拜。
其實他們已經到了窮困潦倒的地步,不然也不會睡城隍廟,現在就是讓他們籤賣身契,他們也幹。
更何況,葉千秋還不要他們籤賣身契。
老頭當然樂意了。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大大的好事。
跟著這位出手闊綽的葉先生,最起碼是吃住不愁了。
葉千秋大大方方受了這幾拜,然後和老頭說道:“你練的是大禪寺的三十六路羅漢手,對吧。”
“先生,好眼力!”
老頭起身,坐在對面。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們不是玉京人,應該是中州一帶的吧。”
老頭一聽,當即說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實不相瞞,我們是中州沈家溝的人,小老兒我叫沈天揚,這是我兒子沈鐵柱,小穆是我們在路上救下來的,她姓宇文。”
“我們沈家溝早年都是租種的大禪寺的田,租子還不重,但是後來大禪寺被剿,田雖然歸了我們,但稅就一年重起來,加上前幾年遭了水災,稅交不上去,官府就要收田,我們氣憤不過,打傷了幾個衙役,逃荒出來,一路流落到這裡。”
“我們的拳法,也是早年大禪寺流傳出來的。咱們沈家溝世世代代種田,練拳,雖然功夫說不上精深,卻也能自保,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匪徒。”
沈天揚在一旁娓娓道來。
葉千秋微微頷首,心中有了譜兒。
這時,洪易突然在一旁說道:“你們是中州沈家溝的人?”
“我聽說前幾年沈家溝是遭了水災,不過太子爺調撥了不少賑災錢糧去過,但是好像是大禪寺的餘黨組織刁民還要鬧事,結果鬧出了民變來,後來派軍鎮壓,因為鎮壓及時,太子爺還得了皇上的讚譽,說是辦事雷厲風行。”
沈天揚卻是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根本沒有調撥賑災糧過來!”
“那些賑災糧都被中州的官兒貪掉了,我們去論理,就說明民變,後來帶兵來繳村子的什麼將軍,更是汙民為匪!”
“我們逃出來之後,他們把村子裡面的留下的人都殺光了!”
“男女老少每一個逃出生天的!”
葉千秋聞言,面色平靜,道:“你們在我這裡住下,這事兒,早晚能給你們一個公道。”
沈天揚聽葉千秋這口氣,只覺得葉千秋定然是厲害無比的人物。
竟然也是半點不懷疑葉千秋的話。
他朝著葉千秋拜謝道:“如果真能討回一個公道,那小老兒便替沈家溝死去的那些男女老少多謝先生了。”
一旁的洪易面色一驚,道:“師父,這些狗官,膽子都大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這事兒當初還有太子摻和,甚至有可能牽扯到太子。”
葉千秋聞言,淡淡一笑,道:“行了,為師心裡有數。”
這時,葉千秋的目光落下那小女孩,小穆的身上。
雲蒙國太師,玄天館主之弟宇文穆,被夢神機重傷之後,尸解轉世,分散念頭於資質非凡的人中。
這個小穆身上,便有宇文穆的念頭附身。
宇文穆倒也算是個人物。
葉千秋笑了笑,朝著小穆招手。
小穆倒也不認生,朝著葉千秋那邊挪了挪。
葉千秋道:“丫頭,以後你跟著我念書。”
小穆還不知道她這是得了天大的機緣。
這時,沈天揚聽到洪易的話之後,卻是說道:“先生,我們的這事兒還牽扯到了當朝太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