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眼間,已經是三個月過去。
冬去春來。
葉千秋所在的小院裡,也已經換了新顏。
春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早上還有陽光照射下來,到了中午便陰暗下來,纏綿的雨絲從天上依舊落下來,令人身心清爽愉快。
這場雨,足足下了兩天兩夜才徹底的停下來,把乾燥的土地都浸透了。
一大早上,天還沒有亮,外面漆黑一團,只有天空的啟明星一閃一閃。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還在睡夢之中,但洪易已經起床開始收拾東西。
今天是科考的日子。
自從三個月前,他和父親洪玄機攤牌之後。
他就很少回府,後來,直接索性搬到了師父的小院來住。
葉千秋倒也沒反對。
洪易和洪玄機的那一次見面,算是徹底把父子倆的關係搞僵了。
不過,這樣也好。
葉千秋在這裡閒了太久。
也想著做點事情。
洪易科考之後,他們師徒倆便能大幹一場。
洪易收拾完東西,葉千秋和洪易說道:“十年之功,便在今日,以你的學識,中個舉人,不在話下。”
“便是頭名解元,也未嘗不能拿下。”
洪易朝著葉千秋微微頷首。
然後出了院門,直奔考場。
大乾朝的科考,秀才試,舉人試都只有一天,只有進士的“會試”才有三天。
對於很多人來說,科舉之路就是向上攀升的唯一通道。
洪易卻是不同,對待科舉很是平靜。
能考得上自然好,考不上,也沒什麼。
大不了和師父一樣,做個一心求長生的修道者。
等到了師父所說的那陽神境界,甚至可以為死去的孃親重聚神魂,讓孃親復活。
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
還是自我強大,長生大道才是值得追求的東西。
……
看著洪易離去的葉千秋很是欣慰。
洪易從八歲起就跟著他。
七年養育,看著洪易從小長到大,葉千秋頗有一種老父親般的心態。
對於自己的弟子。
葉千秋的教導方式,一向是因人而異。
向對待洪易這樣好的,倒是頭一個。
因為,洪易自小缺少父母的關懷。
所以,葉千秋在這一方面很是注重。
這也讓洪易對他十分尊敬。
不過,孩子大了,總歸是得放出去闖蕩一番的。
特別是像洪易這樣的,更是應該放出去闖一闖,才能成長的更快。
所以,葉千秋已經在盤算這種機會。
這一天過的很快。
等日落黃昏的時候。
洪易已經回到了小院。
和葉千秋報喜。
考試結果要在半個月後出來。
所以,洪易不擔心自己考不上,葉千秋也不擔心洪易考不上。
師徒二人打算吃頓好的。
於是,便朝著玉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去。
這酒樓本身就在天橋一帶。
而天橋一帶,也是玉京城最熱鬧的地方。
這地方車水馬龍,賣小吃的,說書的,測字算命的,摔跤的,演馬戲的,練武表演掙錢的,賣大力丸的,擺攤買賣古董字畫的等等,琳琅滿目。
葉千秋和洪易在酒樓裡吃完了飯,便在這天橋一帶逛了起來。
“好!好!”
就在師徒倆四處閒逛的時候,突然前面一群人圍出了個大圓圈,水洩不通,圈子裡面聽得呼呼劇烈的勁風,還有小女孩的嬌喝,隨後就是一陣鬨堂的叫好。
師徒二人輕輕的擠進了那人群圈子之中,看見圈子中間的情形,倒是吃了一驚。
原來裡面的是三個人在演武賣藝。
洪易見狀,和一旁的葉千秋說道:“師父,這三人看起來不是花架子,應該是真有本事的。”
葉千秋微微頷首。
賣藝的是一個老人,一個壯漢,一個小女孩。
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著根旱菸鬥抽著,那根旱菸鬥都點大得離譜,通體黑色,是純鐵打造的。
而那壯漢卻是一尊鐵塔模樣,壯漢手裡拿著一根茶杯粗,比人還高的鐵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