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裡,又來了一位大人物,所以,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
葉千秋道:“天諭神座到了,對嗎?”
李青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先生的眼睛。”
葉千秋笑了笑,道:“我昨夜和夫子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天諭神座入城了。”
李青山聽到這話之後,眼皮子又是一跳。
這句話包含的資訊量太大了。
他一直懷疑眼前這位和夫子有關係,現在他的這句話,就坐實了他和夫子的確有關係,而且是關係不淺。
一般人,誰能和夫子把酒言歡?
就是皇帝陛下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夫子了!
李青山的心,在這一刻,卻是莫名的安穩下來。
懸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回到了肚子裡。
夫子能和眼前這位把酒言歡,就足以說明眼前這位對於大唐而言,並沒有任何威脅!
李青山思緒亂飛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夫子回來了?”
葉千秋微微頷首,笑道:“回來了,過幾天,他說要來我這裡吃火鍋,要不你也來?”
李青山沉默,臉上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道:“我也可以來?”
葉千秋笑道:“吃頓飯而已,為什麼不能來。”
“我這人一向隨和,沒有那麼多架子。”
“既然顏瑟說你的棋下的不錯,那你自然該經常來找我下棋。”
“你知道,我平常沒什麼太多的娛樂活動。”
“自從衛光明走了,便更無趣了。”
“所以,你得常來啊。”
李青山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歡喜,極為認真的點頭,道:“好!”
葉千秋笑著抬手,道:“別愣著,喝茶。”
李青山咕咚咕咚的把茶杯裡的茶一口氣喝完。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這口茶將他淤積在胸中多日的氣,一下子就順了下去。
“好茶!”
李青山喝完之後,讚了一句。
葉千秋笑了笑,把棋盤擺好,道:“來一盤?”
李青山笑道:“好。”
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西陵神殿。
葉千秋道:“西陵神殿有一位掌教大人,有三方神座。”
“無論坐在神座上的人是老是病是傷還是被囚,但只要他們還活著。”
“他們便是地位無限尊崇,受到世間億萬民眾膜拜敬仰的大神官。”
“可是,現在衛光明死了,西陵神殿上便空了一方神座。”
“所以,天諭神座來了長安。”
“他要帶走衛光明的傳人。”
李青山微微頷首,道:“先生說的一點都不差。”
“神座空以待人,西陵神殿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持續太長時間,所以當知曉光明大神官曾經在世間留下傳人後,神殿急迫要做的事情,便是把那位傳人帶回西陵。”
“這件事情暫時還處於秘而不宣的狀態之中。”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知道桑桑是我徒弟吧?”
李青山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葉千秋一臉平靜的說道:“當初,衛光明要收桑桑為徒,桑桑沒答應,還是我穿針引線,才讓桑桑答應了做衛光明的徒弟。”
“但是……我是大師父,他是二師父。”
“這個順序,是衛光明認可的。”
李青山後背突然有些發涼,他悄然問道:“您不會阻擋天諭神座吧?”
葉千秋笑道:“你是希望我擋他,還是不擋他?”
李青山道:“當然是不擋。”
“您應該知道長安經不起您這樣的人物摧殘。”
葉千秋笑了笑,道:“有時候,你越是小心翼翼的維護一件事物,那這件事物就越可能遭受破壞。”
李青山道:“這麼說,您已經打算為難天諭神座?”
葉千秋搖了搖頭,笑道:“你錯了,我並沒有那個打算。”
李青山有些一頭霧水的看著葉千秋,道:“那您是想?”
葉千秋笑道:“其實,我是想去西陵神殿看一看的。”
“但又想了一下,那神殿枯朽不堪,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何必去費那勁氣呢?”
“坐在這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