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他,對嗎?”
皇帝點點頭,道:“他沒有任何證據。”
“朕當年要治夏侯的罪,朕那弟弟說了話,宰相說了話,大理寺卿說了話,便是皇后你也說了話,你們都說,唐律裡寫的清清楚楚,無證據不為罪。”
“當時,許世沒有說話。”
“可是現在的許世卻是要讓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請求夫子處置寧缺。”
“難道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皇后聽到皇帝的話,明白了皇帝心中的某種不滿。
但當年的事,畢竟涉及到了她的哥哥。
皇后沉默不語。
片刻後,她才說道:“許世是大唐最忠心的老將軍。”
皇帝道:“就是因為朕知道他是最忠心的,朕才對他失望。”
“他想要證明什麼?”
“他想要用自己的死來證明什麼?”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死因如果傳揚出去,會在大唐軍方造成怎樣的震動嗎?”
“朕不相信他沒想過這些,但他還是去了。”
“他還是去了,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些他認為會發生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件事還沒有發生。”
“有必要嗎?”
“如果忠心的人就可以偏執,那朕的大唐還要不要存活下去了!”
說到這裡時,皇帝不停的咳嗽起來。
皇后不停的拍著皇帝的後背。
良久,皇帝的咳嗽才好轉了一些。
這時,皇帝又緩緩說道:“唐國鎮國大將軍許世,武道巔峰強者,一隻腳跨入越五境的門檻,軍功威望第一人,大唐最忠實的捍衛者,他是世間最強大的人物之一。”
“可是,他在那人的手中,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那人只用了隔空一指。”
“僅僅是隔空一指而已。”
“許世就倒下了。”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朕終於明白,為什麼夫子沒有和宮裡提到那人的存在。”
“因為,那人或許根本就是和夫子一樣的存在!”
皇后聽到皇帝的推測,眼中都忍不住泛起不可置信。
畢竟,夫子在大唐,雖然不是神靈,但已經等同於神靈。
夫子可以一人敵國。
而那人,居然可以和夫子一樣……
那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許世手中握有大唐軍權,麾下強者無數,鐵騎數萬,可以橫掃萬里。
但如果碰上這樣的人。
便是將整個大唐的重甲玄騎都給交代了,恐怕也無法撼動那人分毫!
……
午後。
葉千秋跟著寧缺,帶著桑桑、卓爾來到了書院。
隨石徑而上,過了雲門陣,進入到書院後山,繞鏡湖眺瀑布。
一行四人走到四面透風的草廬外,寧缺躬身說道:“老師,葉夫子來了。”
夫子坐在廬內,任四面來風而身形不動,鬚髮微飄,神情陶醉,仿似神仙中人。
他笑著說道:“快進來,快進來,羊肉快切好了。”
大師兄正在切羊肉。
涮鍋調料的香味已經從草廬裡飄了出來。
葉千秋幾人走進了草廬。
草廬的空間還算大,足夠這幾個人坐下。
夫子看到葉千秋到了,挑眉道:“哪有上門做客,空手而來的道理。”
“你這人忒摳門兒。”
葉千秋笑道:“堂堂書院院長,不比我這個窮酸教書先生有錢?”
夫子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這你都不懂?”
葉千秋朝著旁邊新鮮的羊肉一瞅,道:“的確沒有餘糧,全是肉啊。”
“光吃肉不健康,怎麼也不準備點蔬菜。”
夫子朝著寧缺道:“誰讓你坐下的,去,整點菜來。”
“洗乾淨點。”
寧缺一臉無奈,只好起身出去拿菜去了。
夫子朝著在葉千秋身後站著的卓爾看了一眼,道:“你徒弟?”
卓爾朝著夫子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卓爾見過夫子。”
夫子笑著說道:“嗯,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有精神嘛,就是臉有點黑,晚上出門小心點,當心人家撞到你。”
卓爾聞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整個大唐誰不知道書院院長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