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場。
這時,只見一箇中年漁夫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朝著墨玉神座上的葉紅魚說道:“我和你打!”
那中年男人話音剛落。
枯瘦的右手緩緩伸出紅衣神袍,只聞一聲清呤若水的劍嘯,一柄道劍不知自何處來,飄然於空。
霎時間,那中年男人流露出一道肅殺氣息。
葉紅魚沒有猶豫,數千道白色的湍流,自血色神輦而出,直刺祭壇前的那名中年男子。
每一道白色湍流,都是一道虛劍。
中年男子沉聲斷喝一聲,召道劍護身,只見那柄道劍極細,狀若游魚,瞬間散出無限光明,將身遭密密護住。
只聽得無數清脆聲音響起,數千道虛劍如雨絲般不停落下,把中年男子裹入其間,然而中年男子身前那柄細細的光劍,卻始終沒有黯淡。
南海老人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看著滿天劍雨蹙眉道:“以劍為樊籠?”
這時,南海眾人中的一位瘦高老人,右手向著空中伸去,一道聖潔的昊天神輝自掌心噴薄而出,想撐住劍雨,救出中年男子。
葉紅魚蹙眉。
她想殺的人,都必須死。
裁決神輦外圍的血紗幔紗無風而動。
葉紅魚疾掠出輦,瞬息間越過數十丈的距離,掠過高瘦老人身旁,來到中年男子身前。
她握著本命道劍,直接刺了過去。
然後,葉紅魚的劍刺進了中年男子的胸口,刺破了他的心臟,桃山前坪上甚至能夠聽到那個充滿力量跳動的肉團破裂時的聲音。
鮮血狂飆,中年男子淒厲地喊叫著,倒在了地上。
那名高瘦老人臉色鐵青,直接朝著葉紅魚攻殺而去。
葉紅魚的背後突然盛放出一朵金花。
將高瘦老人的攻擊給擋住。
隨即,葉紅魚猛然轉身,高喝一聲。
“無妄,剛自外來而為主於內,動而健,剛中而應。”
“大亨以正,天之命也。”
轟!
道劍化作流光,直接穿過了那名高瘦老人心房。
做完了這一切的葉紅魚又直接閃身回到了神輦之中。
回到神輦之後的葉紅魚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憊。
她剛剛經歷的危機自然是巨大的。
但是,在關鍵時候,她使出了她從《易經》中頓悟的一招劍招。
直接將那修為強大的高瘦老人給擊殺。
這一切看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
總之,剛剛很艱險。
如果沒有這一招劍法,她無法將高瘦老人擊殺。
此刻,桃山前坪一片安靜。
葉紅魚的殺伐果斷,讓眾人驚愕無比。
轉眼間,連殺兩位來自南海的高手。
西陵神殿僅存的一位大神官,果然強橫。
人們都清楚道痴葉紅魚的修道天賦,知道她的強大,但修行這種事情總是要依靠歲月的洗禮,她畢竟太年輕。
所以在她成為裁決大神官後,修行界裡一直都有懷疑,認為前任裁決大神官如果不是在衛光明逃離幽閣一役中受傷,斷不至於被如此年輕的她殺死,從而把墨玉神座交出來。
但是,剛剛那短暫的一戰,世間已經無人敢質疑她坐上墨玉神座的資格,再沒有人敢對裁決不敬。
……
人群中。
有人議論。
“剛剛裁決神座的那一劍,真的好厲害。”
“只是,你們有沒有聽到剛剛裁決神座剛剛用劍之時,唸了一句什麼?”
夫子聽著人群之中的議論。
心中感慨道:“老葉的準備還真是充分。”
“葉蘇……葉紅魚,有意思……”
……
南海少女看著裁決神輦,臉色有些蒼白,心驚難安。
她也是修道的天才,十七便能知命,放在修行史上也極罕見,只是生活在偏僻荒蕪的南海上,在修行界裡毫無名聲。
本來,她對裁決神座上的葉紅魚並沒有多少敬意,覺得她上她也行。
但是,現在。
她終於明白。
她真的不如葉紅魚。
……
此時,只聽得那南海老人說道:“裁決神座果然不愧是道門千年以來最年輕的西陵大神官。”
那老人看著血色的神輦,緩緩平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