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拜山。
莫小貝一聽呂輕侯這三個字,眉眼大喜,當即讓門人弟子速速相請。
沒過了多久。
只見那山階之上,一身錦袍的呂秀才帶著一個白鬚白髮,垂垂老矣的老者上了山,入了山門。
莫小貝見狀,急忙前去相迎。
“秀才哥,好久不見了!”
二十多年過去,呂秀才再登衡山,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略顯青澀的書生。
他如今是朝廷的內閣大學士,深得皇帝信任。
呂秀才見了莫小貝,也很是開心,畢竟自從他去了京城之後,就沒見過幾次小貝。
如今看到當年那個小丫頭都這麼英姿勃發了,他自然是不勝唏噓。
二人剛說了沒幾句話,呂秀才便道明瞭自己的來意,他這次來是想要見二掌櫃的。
莫小貝一聽呂秀才要見葉千秋,有些為難道:“秀才哥,這個有點難辦啊。”
呂秀才道:“怎麼了?”
莫小貝道:“別看葉大哥是在衡山修煉,但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過他人了。”
“他修煉的峰頂等閒人都進不去,即便是我一到那個範圍,也會感覺到體內炁息不穩,應該是他在周圍設下了一種域場。”
呂秀才聞言,一臉著急,看了看他身旁的老人,然後說道:“我親自去試一試。”
莫小貝見呂秀才如此緊張身邊的這個老頭子,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呂秀才看了老頭子一眼,老頭子笑著點了點頭。
呂秀才這才將老頭子的身份在莫小貝耳邊耳語一番。
莫小貝一聽,微微一愣,原來,這老頭子竟然是太上皇。
原來,當年呂秀才在京城郭府求親之時,亮出了飛劍,讓東廠的人告訴了當時還是皇帝的朱由榔,朱由榔請不來葉千秋,只好曲線救國,把主意打到了呂秀才的身上,這才有呂秀才一舉中第,平步青雲。
太上皇朱由榔跟著呂秀才修煉多年,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多年沒有突破,眼看著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
所以,就讓呂秀才想想辦法。
呂秀才思來想去,也只有葉千秋能解決這個難題,於是便帶著太上皇朱由榔來了衡山。
莫小貝見呂秀才不死心,也沒阻攔,讓呂秀才親自去試一試。
結果,呂秀才親自一試,果真碰到了和莫小貝說的那奇怪域場,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穿過那片域場。
無奈之下,呂秀才只好帶著太上皇朱由榔在衡山住了下來,希望有朝一日,葉千秋能出現。
沒想到,這一等,就又是十年。
……
生命如同一朵又一朵的浪花。
在葉千秋的注視之下消失。
衡山之巔,這已經是葉千秋獨自修行的第三十六個年頭。
三十六載風雨,他演道基,歸神魂、壯竅穴,自覺根基已穩,對天地感悟又深厚了許多,但距離突破化神,還是遙遙無期。
本以為會一直如此下去,直至突破化神,神我如一。
沒想到,這一日,葉千秋卻是突然感覺到了風雲聚會,天地間的排斥感霎時間就撲面而來。
多年積累,他又參悟了時間神通,依舊抵擋不住這股世界排斥之力。
葉千秋本來還想和故人道個別,看樣子也不行了。
於是,葉千秋敞開身心,放開手腳,雄渾氣勢昂揚而出,瞬間籠罩天地。
一時間,衡山之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天地變化。
轟隆隆!
轟隆隆!
只見衡山上空,黑雲匯聚,雷聲轟鳴,好似末日降臨一般。
衡山派眾人紛紛從屋子之中走了出來,仰望天穹。
已經走到生命盡頭,行將就木的皇帝朱由榔在呂秀才的攙扶之下,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這股恐怖天象。
朱由榔枯槁的面容忍不住激動起來,別人從這黑雲壓城之中感受到的是毀滅的氣息,而他感受到的卻是生的氣息!
“他!”
“是他!”
朱由榔有些激動的抬手,指著黑壓壓的天穹,他彷彿看到了當年在皇城上空仙氣凜然的那道身形!
呂秀才看著天穹之中,那道熟悉的身形,也忍不住驚歎。
“真的是二掌櫃。”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渡天劫嗎?”
呂秀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