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箭匣,腰間還彆著柴刀。
卓爾上前,拍了寧缺一下,道:“嘿,你小子發什麼癔症呢?”
“這是咋了?”
寧缺看了卓爾一眼,道:“小黑,有酒嗎?”
……
半夜。
寧缺和卓爾坐在小院的屋簷下喝著酒。
卓爾給寧缺遞過一碟花生米,道:“吃點,別幹喝。”
“幹喝容易傷胃。”
寧缺打了個酒嗝兒,道:“小黑,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卓爾道:“你錯什麼了?”
“對了,是不是桑桑離家出走了?”
寧缺點了點頭。
“她是長大了。”
“可我終究是要娶老婆的呀!”
“什麼叫不讓你嫁,我也不能娶?”
“你說這個小黃毛丫頭到底想幹嘛!”
“她問我到底有沒有過想著娶她?”
“好吧,我承認有時候偶爾想過,等她長大了娶她當老婆。”
“可她還是個小姑娘,這事兒想想便罷了,難道還真能說出口?”
“真說出口了,萬一她羞了要拿柴刀砍我怎麼辦?”
“而且就算我要娶她,也不影響我多喜歡一些人吧?”
“我為什麼要喜歡別人?”
“我喜歡吃肉,不代表我就不喜歡吃蝦。”
“人本來就是雜食動物,我喜歡多吃兩口別的又能怎樣?”
卓爾看著寧缺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的不停的說著話。
有些摸不著頭腦。
卓爾有些無奈。
只是拿著酒壺和寧缺一起喝著酒。
卓爾吃了兩顆花生米,嘀嘀咕咕的說道:“做兄弟的,也就只能是在你碰到煩心事的時候,陪你喝喝酒了。”
……
朝陽初升時。
一個年輕的胖子站在了小院門外,有些膽顫心驚的敲響了小院的門。
葉千秋出現在門前,將小院的院門給開啟。
看到了這個年輕的胖子。
胖子看到葉千秋之後,有些拘謹的說道:“請問,這裡是葉夫子的府上嗎?”
葉千秋笑道:“陳皮皮?”
胖子一臉詫異,道:“你……你是?”
葉千秋笑道:“我便是你口中的葉夫子。”
胖子有些驚愕,驚愕於夫子口中那位不可知強者的年輕。
畢竟,連夫子也沒有眼前的這位葉夫子顯得年輕。
胖子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然後朝著葉千秋說道:“那個,那個……我今天是來請葉夫子到書院後山做客的。”
“大師兄說,夫子快回來了。”
“等夫子回來的時候,請葉夫子務必到書院一趟。”
葉千秋笑了笑,道:“還有什麼事?”
陳皮皮搖搖頭,隨即,又好像想起了些什麼。
“哦?對了,寧缺那傢伙在您這兒嗎?”
這時,只聽得院子裡傳來了寧缺的聲音。
“誰啊,這大早上的,就來吵人的好夢。”
陳皮皮把頭往邊上一扭,往前一看。
只見寧缺睡眼迷離的從地上坐起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陳皮皮一臉愕然,道:“小師弟,你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
寧缺瞅了陳皮皮一眼,然後又倒頭睡去。
“這……”
陳皮皮看向葉千秋。
葉千秋笑了笑,道:“你找他有事?”
陳皮皮道:“倒是沒什麼事。”
葉千秋道:“那行,你把他帶走吧。”
陳皮皮有些驚訝。
“啊?我帶走他?”
“帶哪兒去啊?”
葉千秋道:“隨便哪兒。”
說完,葉千秋往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先去吃飯了,在我吃完飯回來之前,你把他給挪走,這小子喝了一夜的酒,你帶他去醒醒酒。”
陳皮皮看著葉千秋遠去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躺在那兒渾身酒氣的寧缺,急忙上前將寧缺扛起,扛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