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她。
小草加重語氣解釋道:“我是說你家那個少爺。”
桑桑愈發不解。
小草看著她著急的說道:“現在全長安城都知道,寧缺出了趟遠門就帶回來了一個漂亮女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桑桑看著她,認真問道:“我應該擔心什麼?”
小草牽著她的手,擔憂說道:“按你往常的說話,你經常和你家少爺一起睡,那你斷然是不可能再嫁別人了,將來肯定是要給他當妾室的,結果他都沒和你說聲便帶了個女人回家,想來對你也沒什麼情義,將來那女人若嫁給你家少爺,成為你的當家主婦,你可怎麼辦啊?”
桑桑低頭看著自己緊緊握著欄杆的雙手,沉默很長時間後輕聲說道:“少爺年紀大了總是要娶妻的,當初我和少爺第一次來你們樓子,回到鋪子後便一直在討論誰適合當少奶奶,所以就算他要娶書痴姑娘,我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啊。”
小草聞言,扶著額頭,一臉的無奈。
……
大將軍府。
大將軍許世正蹙著眉頭。
看著來自一封來自土陽城的奏章。
在奏章中,戰功昭著的鎮軍大將軍夏侯請求歸老還鄉,詞句之間滿是疲倦和心灰意冷。
許世剛剛知道夏侯決意歸老之前,書院大先生和十三先生去了土陽城,與夏侯在冬園裡有過一番長談。
這事兒已經傳到了軍部的某些將領耳中。
這些將領很生氣。
許世同樣生氣。
他生氣的緣由還是那個緣由。
王景略站在一旁,聆聽者許世的教誨。
許世冷冷說道:“修行者就應該修行,而不應該干涉朝政。”
“就像那兩個不可知之地一樣,深在山野或荒原,世外的歸世外,世內的歸世內,何必相通?何必入世?”
“那件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御史張貽琦腦中確實有根鐵釘,長安府衙對證物的保護還算不錯,只是當時沒有繼續往下查。”
“宣威將軍副將陳子賢死於鐵鋪中時,當日老筆齋沒有開門。”
“前軍部文書鑑定師顏肅卿死後兩日,正好是書院期考,根據學生的回憶,寧缺本來與南晉才子謝承運約好以考試成績相賭,然而卻在那時連續請了兩天假,這件事情在書院裡鬧的沸沸揚揚,無法作假。”
“還有個疑點,那就是寧缺如果真是兇手,那麼在殺顏肅卿時,現場不應該完全沒有痕跡。”
許世道:“所以?”
王景略道:“我猜,他有幫手。”
許世微微頷首,道:“查,務必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大唐軍方的勢力極其強大,一旦開始全面調查某件事情,瞬間便展現出來無比強悍的行動力和極高的效率。
許世一直覺得長安城發生的一些命案有些蹊蹺,直到夏侯給他來了一封信,他便決心去一查到底。
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線索,就像是一張網,若有若無指向了那個叫寧缺的書院二層樓學生。
這幾樁命案和他脫不了干係。
而寧缺還有幫手,那這個幫手又是誰?
能將現場痕跡全部清理的一點都沒有。
這個人,一定是修行者。
那這個人是來自書院?
還是來自那個神秘不可知的小院。
據他所知,寧缺和他的小婢女,經常出入那個神秘不可知的小院。
許世面無表情的說道:“任何事情都禁不起懷疑,因為一旦開始懷疑便可以有目標的求證,只要求證便能找到很多證據,不然誰會相信夫子的親傳弟子,竟然是個冷血的謀殺犯。”
“我不想知道這些命案背後之間的聯絡,我也不想知道寧缺究竟是什麼人,和這些死者有什麼仇,我只想確認他有沒有觸犯唐律。”
王景略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現有的證據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許世眉頭微蹙,似乎有些憂慮。
王景略略有擔心的低聲問道:“大將軍,其實就算真查出來寧缺涉案的證據,難道還真能去書院後山逮他來審案?”
“依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許世看著窗外,緩緩說道:“夫子曾經說過一句話:唐律第一。”
“我大唐帝國便是以此信條強國富民,書院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不能抓住寧缺觸犯唐律的證據,也要讓夫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