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遞給了桑桑。
桑桑看了看手裡的菜刀,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扔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清風吹過,將門外的僧人捲入了院中。
咣噹。
院門關上了。
噗通。
年輕僧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猶如一個沙包一樣被砸在地上。
年輕僧人奮力掙扎著站了起來。
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他朝著院中的幾人看去。
然後惴惴不安的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出手……”
這時,還在喝茶的葉千秋將手裡的茶杯一甩而出。
咣噹一下,砸在了年輕僧人的腦門之上。
噗通。
年輕僧人再度跌倒。
然後暈了過去。
“小黑,把他綁在樹下。”
葉千秋一臉平靜的說道。
卓爾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進屋裡拿了條繩子,將年輕僧人給綁在了小院裡的杏樹下。
桑桑見狀,走到屋簷下坐下,低聲說道:“師父,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葉千秋笑了笑,道:“專心寫你的字。”
這時,卓爾在樹前朝著葉千秋喊道:“師父,綁好了。”
葉千秋站起身來,一抬手,有水珠落入他的手心,形成一串薄薄的冰晶。
隨後,那些冰晶飛入了年輕僧人的體內。
過了一會兒,猶如殺豬一般的哀嚎聲在小院裡響起。
葉千秋讓卓爾堵上了年輕僧人的嘴巴。
夜色之下。
嗚嗚嗚嗚的低吼聲,猶如野獸的咆哮低鳴,在小院裡不停的響起。
等桑桑練完了字。
已經是深夜。
在樹上綁著的年輕僧人面目猙獰,猶如從地獄之中走出的惡鬼。
他的身上猶如無數道蟲子在爬,他想要掙扎著離開。
但是,他完全無能為力。
甚至連撓一下癢癢都做不到。
衛光明還在井邊磨刀,越磨越快。
這時,葉千秋起身,走到了杏樹前。
看著氣息已經十分微弱的年輕僧人,微微抬手。
年輕僧人的面色終於緩和下來。
卓爾把年輕僧人嘴上蒙著的布給撤了下來。
年輕僧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葉千秋。
斷斷續續的說道:“前……前……前……輩……饒……饒……饒命。”
葉千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憑什麼饒你?”
“你給我一個理由?”
年輕僧人覺得身體僵硬的厲害,一個多時辰的奇癢難耐,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強自壓抑住心頭的恐懼,狠狠咬了咬舌頭,讓心神變得更加精明冷靜一些,急忙說道:“我……我來自懸空寺!”
“家師乃是寺中講經大士,我還是他的私生子!”
“還請前輩垂憐,看在家父的面上,放過我這一回吧。”
葉千秋笑道:“哦……懸空寺。”
“講經大師。”
葉千秋停頓了一下。
年輕僧人一臉希冀的看著葉千秋,不停的點頭。
葉千秋卻是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都不認識。”
“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麼人嗎?”
“淫賊。”
“哦,對了,你不是淫賊,你是淫僧。”
這時,葉千秋扭頭看向一旁的卓爾,道:“小黑,送桑桑回去。”
桑桑沒有多說話,默默的收拾起了書包,跟著卓爾出了小院。
待二人走了。
葉千秋看向一旁的衛光明,道:“你來,還是我來?”
衛光明手持菜刀,站了起來,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來。”
片刻後,淒厲的慘叫聲在小院裡響起,然後又快速消失。
夜裡,有光閃過,彷彿在淨化世間的汙濁。
過了一會兒。
小院裡恢復了平靜。
杏樹下,沒有了年輕僧人的蹤跡。
彷彿世間從來沒有這個人。
衛光明把菜刀用井水洗了一下,他的目光在杏樹前又看了看。
然後和站在院中的葉千秋說道:“一個淫僧竟能感受到桑桑身上的特異之處,懸空寺果然不凡。”
葉千秋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