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安城顯得要比平時更蕭瑟一些。
皇宮內,一座氣勢森嚴的大殿之中,空蕩蕩的,龍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龍袍的年輕人。
那是離陽的天子,趙篆。
空曠寂靜的大殿,皇帝坐北朝南,用自己才能聽到的嗓音說道:“只要北莽多死一個董卓和二十萬人,北涼也多死十萬人,那麼這個天下,就是太平盛世了。”
“可惜,你徐鳳年不知趣。”
“欽天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
欽天監,在倒塌的宮殿廢墟之中,有一座社稷壇被清理了出來。
在強大壓迫力之下轟然倒塌的欽天監的宮殿廢墟之中,只有這一座社稷壇儲存的最為完整。
在這社稷壇中,鋪有出自廣陵道的五色土,東青、南紅、西白、北黑、中黃。
此時,一箇中年儒士蹲在南方的紅色貢土前,他身邊站著一個嘴唇緊緊抿起的少年,身穿欽天監監正的官服。
少年可以叫趙家天子趙篆為皇帝哥哥,算是深得皇帝信任之人。
欽天監中的煉氣士在那日天雷壓頂之時,幾乎是全軍覆沒。
除卻一些當日不在欽天監中的人之外,其餘人全部身亡。
這時,一位身穿白衣的老人走了過來。
負責為離陽朝廷推衍星象頒佈曆法的欽天監,真正為離陽趙室倚重的大人物,除了監正兩監副外,就是那些不穿官袍僅是身著白衣的仙師。
而這位白衣老人還頂著監副的頭銜,也是那日大災禍之中的倖存者。
只見白衣老人朝著中年儒士輕聲道:“謝先生。”
儒士伸出手掌平攤放在土壤上,笑道:“我知道衍聖公已經離開京城了,放心,我會親自主持大陣的運轉。”
白衣老人還要說些什麼,中年儒士起身拍了拍手,轉身說道:“除了李家父子的一千六百人,還會有三百御林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白衣老人慾言又止。
中年儒士道:“既然大陣還在,你慌什麼?”
“放心,蜀王殿下也會來的。”
白衣老人聞言,終於是開口道:“要是曹長卿和葉千秋也來了,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