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去了。
……
只見那幫壯漢奔著老筆齋去了之後,半天沒什麼動靜。
葉千秋透過窗子,看到那幫人站在老筆齋門口。
為首的那個精壯漢子在和寧缺說著話。
老筆齋離的不遠,麵館裡的食客們基本都能聽到。
那精壯漢子對寧缺說的話,幾乎和之前對李三兒說的話一模一樣,不過,語氣倒是客氣了不少,而且價錢也從一百兩提高到了二百兩。
不過,寧缺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和那精壯漢子在胡扯著。
沒過了多久,臨四十七巷那頭傳來一道密集整齊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極為尖細的聲音,說出的話極為刻薄陰酸,又透著股蠻不在乎的狠勁兒。
“倒垃圾,扔磚頭,你們這群雜碎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膽子了?”
“還是說你們曾經在臨四十七巷做過?”
“如果你們做了,怎麼你們的手還好端端在腕子上呢?”
只見一群身著青衣青褲青布靴的男人從街巷那頭走了過來,說話的那人眉細眼細聲音又細身材也細,身上的青衣彷彿就像是晾在一根竹竿上隨風擺動。
他走到老筆齋門口,先對寧缺拱手行了一禮,然後轉頭望向那邊的漢子們,嘲弄說道:“一幫子南城出不了頭的混子,居然敢學別人玩b拆?”
“就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你們有哪一件敢在臨四十巷做出來?真不怕爺爺把你們的腿卸了!”
那為首的精壯漢子臉上明顯露出一絲畏怯,看了一眼身後樹下的衙役,重新挺起胸膛,冷笑說道:“齊四爺,這話得說明白了,咱們不做那些事兒是覺得那些事兒髒,這小老闆既然是通情達理之人,我憑什麼那麼做?”
那位齊四爺鼻孔向天,一口唾沫吐到那漢子腳下:“呸!顧小窮你丫給我閉嘴!如果不是因為臨四十七巷是我家哥哥的產業,你們這群雜碎會裝書生?”
名為顧小窮的精壯漢子,扯著脖子喊道:“怎麼著吧!”
“我一沒動刀二沒動棍,我規規矩矩和人小老闆談生意,我花銀子買他的租鋪合同,難道這也不行?”
“如果你說這觸犯了唐律哪條,咱們上長安府打官司去!”
齊四爺又呸了一口,轉頭望向寧缺隨意再拱手一禮,說道:“這位小老闆,你肯把鋪子開在這兒,那就是給我們三千兄弟面子,你且放心在這兒開下去,如果誰敢不長眼動你,四爺我砍了他的腦袋給你賠罪。”
眼看著兩邊對上了,坐在麵館裡的食客們,也紛紛探著腦袋看起戲來。
剛才那群精壯漢子的行徑,顯然讓麵館裡的食客們很是不爽。
但忌憚這些精壯漢子是混混,他們也不敢仗義執言。
現在看到有人和那幫精壯漢子對上了,自然是高興的很。
眼看著那兩幫人爭執起來,那個叫齊四爺的更是放話。
“這位小老闆,只要你肯繼續在這條街上把鋪子開下去,那隻要我齊四爺活著一天,就沒人收你租……”
那個齊四爺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缺揮手止住。
寧缺溫和笑著問道:“四爺,您先前說免一年租金?”
齊四爺怔了怔,回答道:“是啊。”
“那成。”寧缺轉過身對著顧小窮及那幫精壯漢子團團一揖,溫和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間鋪子我打算繼續做下去,諸位請回吧。”
聽到這句話,在麵館裡看戲的食客們頓時都愣住了,讓他們發愣的原因不是因為寧缺的選擇,而是明知道齊四爺這邊馬上便會開出一個天價,等於把這間鋪子白送給他,結果他卻搶在對方話出口之前答應了頭前那個條件。
齊四爺愣了半天,臉上神情漸漸變得凝重嚴肅起來,極正經地拱手一禮,聲音鏗鏘有力說道:“老闆你年歲雖小,做事卻是大氣仗義,就衝您這句話,以後有甚事兒只管報我的名號,別的不說,東城這塊隨您橫趟!”
那個叫顧小窮的精壯漢子愣了半天,只好朝著樹下那兩名長安府的衙役看去。
接到顧小窮求助的目光,兩名衙役方始輕咳兩聲,握著腰間佩刀走向老筆齋。
齊四爺看著兩名衙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悲痛事,眼中情緒驟然變得極為寒冷憤怒,對寧缺寒聲說道:“小老闆,先前我是不是說過東城隨您橫趟?”
寧缺笑著應了聲是。
齊四爺冷笑一聲,說道:“那我今兒就先讓您看看,為什麼我敢誇下這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