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
就在大楚滅離陽之時。
西蜀陳芝豹帶兵馳援涼州。
和北涼王徐鳳年達成了某種默契。
在抗莽大戰之中,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隨著大楚定鼎中原,大楚中樞也開始從中原不斷調集糧草赴涼。
並且讓大楚雙壁之一的謝西陲帶兵三萬趕赴北涼。
北涼局勢雖然還沒有出現明顯的惡化。
但也不容樂觀。
第一場涼莽大戰,以攻城戰居多,北莽攻破了涼州虎頭城,幽州臥弓城和鸞鶴城。
第二場涼莽大戰,從西域密雲山口開始,到流州,再到涼州關外拒北城。
涼莽雙方,轟轟烈烈,盡死馬上!
北莽這邊,帶兵之人是最年輕的大將軍董卓。
而在北涼和董卓一戰的是都護褚祿山,這二人並稱“北董南褚”。
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不僅僅是名動涼莽,連中原之人也素有耳聞。
如果沒有董卓這名兵法天才的橫空出世,也許徐家騎軍當年就已經勢如破竹地攻破草原北庭,讓本就岌岌可危的篡位女帝淪為離陽趙室的階下囚。
董卓唯一一場敗仗,正是拜褚祿山所賜,褚祿山的八千曳落河鐵騎,也正是在那一場截殺戰裡大放異彩,先前雙方各自奔襲四百里,董卓部騎軍本已徹底脫離離陽騎軍包圍圈,仍是被擅自出擊的褚祿山死死咬住,最終一頭撞上,死傷慘重,雙方談不上勝負,只是董卓身受重創,曾被褚祿山一槍捅落下馬。
中原一直傳言褚祿山當時對被人匆忙救走的年輕北莽將軍撂下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讓北涼鐵騎飽受詬病。
“天下騎軍只分兩種,不是你們草原騎軍和中原騎軍,而是我們徐家鐵騎和其他所有騎軍!”
如今,這兩個老對手又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爭鋒。
……
拒北城中。
葉千秋和李淳罡走在城裡,看著這座起於關外的雄城。
在這座雄城熱鬧的表面之下,到底暗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風波。
李淳罡的背又有些傴僂了,頭上的白髮好似更多了,眼角的皺紋也多了,臉上的面板也越來越鬆弛了。
李淳罡邊走邊說,道:“你說如果沒有天上人的干擾,單憑北莽和北涼對陣。”
“北涼的勝算有多大?”
葉千秋笑道:“那自然是北莽勝算更大。”
“天上的那些人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在按著自己規劃的方向去走。”
“其實則不然。”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厭勝之人的出現。”
“從某方面來說,我便是這天上人的厭勝之人。”
李淳罡聞言,呵呵一笑,道:“這人間亂成了這個鳥樣。”
“真是讓人覺得無趣。”
“這世道,從春秋到如今,就沒有過什麼真正的太平。”
“連我這把老骨頭都看不下去了。”
葉千秋笑了笑,沒多言。
二人繼續在這拒北城裡閒逛著。
走了一半,發現有駐軍開始疏散閒雜人等。
稍微一打聽,便知道是北莽大軍可能攻至拒北城。
上邊兒下令駐軍開始疏散集市小鎮的閒雜人等,負笈遊學吟詩作賦計程車子,與攜帶仙子策馬嘯西風的豪俠。
走在街上,有一行人格外引人注目,那一行人,人人高冠儒衫,看樣子好像都是上陰學宮的稷下學士。
一個個氣度翩翩,都是好讀書種子。
一輛馬車在一行人的後邊跟著,然後馬車停了下來,從馬車裡走下一大一小兩名女子,女孩扎著兩根羊角辮,懷裡抱著一隻臃腫不堪的大白貓。
女子身段婀娜,容貌驚人,如一朵奪走舉國顏色的豐腴牡丹,韶華絕佳,正值怒放之時。
她朝著街前看去。
正好看到了葉千秋和李淳罡的背影。
一旁的小女孩問道:“魚姐姐,你瞅啥呢?”
“難不成是在瞅那個負心漢?”
魚幼薇沒說話。
小女孩用力扯了扯懷中大白貓的脖子,抬頭小心翼翼問道:“要不然咱們去那座藩邸大門口罵街去?”
“放心,只要我親自出馬,保管罵得那傢伙狗血淋頭!”
“什麼狗屁武評大宗師,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魚幼薇聞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