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遠處,葉千秋和李淳罡找了個酒樓坐了下來。
他們二人沒有和徐鳳年一起現身,自然是要把舞臺先留給徐鳳年。
畢竟是徐鳳年討老婆。
有些事,還得他親自來打頭陣。
更何況,西楚和北涼可不是友好和睦的關係。
當今西楚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西楚舊臣,還記得徐驍破楚之仇。
徐鳳年作為徐驍的兒子。
自然不是西楚舊臣歡迎的物件。
事實上,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
朝著上方的徐鳳年大聲怒斥道:“大膽徐鳳年!”
“竟然敢到神凰城來大放厥詞,對我大楚陛下不敬!”
“我限你半柱香之內離開神凰城!”
“不然,定教你血濺當場!”
喊話之人是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的眼中顯然是充斥著嫉妒的怒火。
徐鳳年狂聲大笑,道:“想要讓我走?”
“可以!”
“只要大楚女帝答應嫁給我做媳婦兒。”
“我立馬就走!”
徐鳳年這狂妄之舉,頓時惹得西楚群臣不忿。
大楚精銳的御林軍,在月夜下也一樣熠熠生輝,如同披上了天庭仙人的金甲。
城頭之上,近千張弓弩已經蓄勢待發。
城頭上數名身披華貴甲冑的將領站在垛口後,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只聽得先前那年輕人喝道:“放箭,放箭,射死這個狂徒!”
城頭上的將領們自然不會聽這年輕人的號令。
只見坐在帝座之上的姜姒站起身來,抬起手,朗聲道:“宋茂林,退下!”
……
葉千秋和李淳罡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徐鳳年的表演。
這時,李淳罡突然眉頭一挑,目光似乎在酒樓外的街道某處停了下來。
那裡有一個披頭散髮的老瘋子。
李淳罡看著那個老瘋子,微微一嘆。
葉千秋循著李淳罡的目光看去。
葉千秋道:“認識?”
李淳罡悄然說道:“算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誰能想到曾經三十九歲便執掌大楚崇文館的江水郎會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當年,這老頭可是被西楚先帝譽為“文有江水郎,棋有曹得意”的讀書人。”
“西楚滅國之後,不同於許多西楚遺老的崇尚黃老清淨或是直接逃禪野林,江水郎就那麼瘋了,瘋了二十餘年,為這座昔年的中原第一大城敲了二十餘年的更。”
“只是沒想到他現在還在。”
葉千秋和李淳罡朝著那個老人看去。
只見那老人手裡提著一把二胡,那是一把破爛無比的二胡。
蟒皮早已褪盡,琴絃更是早已崩斷。
老人捧著二胡,怔怔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意坐在了街道一旁。
一正衣冠,閉上眼睛,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蘸口水,在身前好似擺放有一部琴譜,又像被老人伸手翻開了,他這才開始拉二胡,拉起了無琴桿也無琴絃的一把二胡。
此時,二胡無聲,但卻是勝似有聲。
老人拉著拉著,流淚不止,最後又是沒來由的大笑起來。
大笑之後,老人開口,慷慨高歌。
“少年未及冠,浩然離故鄉。”
歌聲不算響亮,甚至傳不到那不遠處的城頭附近。
但老人唱的津津有味。
在老人的伴奏之下。
不遠處,城頭之上的西楚女帝姜姒站起身,朝著夜空之中的徐鳳年大聲喝道:“徐鳳年!”
“你可知你身在何處!”
徐鳳年兩眼汪汪的死死盯著姜姒,回道:“自然知道!”
姜姒道:“好!”
“既然你知道,那就應該知道,這座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徐鳳年則道:“小泥人,別鬧。”
“我是來提親的!”
姜姒眼中閃過一抹羞意,但依舊說道:“徐鳳年,休得胡言!”
“父債子還,大楚之仇,今日由朕來親自討回!”
話音一落。
姜姒手中劍光一閃,就要拔劍而起。
這時,有兩位老人走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