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沒人下來,我便上去(1 / 4)

小說:諸天一道 作者:小白紅了

太陽起於地平線之時,萬丈霞光漫天。

拒北城,獨處於天地之間,城外,北莽數十萬大軍緩緩推進。

拒北城城頭之上的一杆徐字王旗,城外北莽大營中央地帶的一杆大旆,幾乎同時被陽光映照。

北莽大旆之下,北莽太子騎乘一匹汗血寶馬,身披絢爛金甲,正在向南方城頭眺望,志得意滿,滿臉笑容。

而城頭那杆王旗之下,築有一座高出城頭走馬道丈餘的擂鼓臺,一個身著重甲,帶著面具,身形健碩的女子拾階而上。

她站在一架牛皮大鼓之前,上前一步,深呼吸一口氣,拿起那根鼓槌,緊緊握住。

咚!咚!咚!

鼓聲響動。

響徹拒北城內外。

那些經歷過春秋戰事的拒北城老將老卒,看到這一幕後,都不可抑制地激動起來。

曾幾何時,這覆甲女將趙玉臺跟在老王妃身後,也曾在沙場之上所向披靡。

這架大鼓來自清涼山庫藏,徐家已經珍藏多年,就連鼓槌也一併歷史悠久,大鼓製成於西壘壁戰事之中,在人屠徐驍封王就藩西北之後,便跟隨徐家軍一同進入北涼。

自古兵家便有聞鼓聲而進鳴金聲則退一說,也是擊鼓鳴金的來由,按照大秦時代的陰陽家闡述,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是天理迴圈,鼓以木製,寓意氣機生髮,故而擂鼓上陣,而秋屬金,當收斂,在兵事上便用來象徵收兵撤退。

徐鳳年緩緩走向城頭中段位置,一身藩王蟒袍,在陽光照耀下,黑金蟒袍熠熠生輝。

徐鳳年望向城頭之下,一名北莽萬夫長正在叫囂著北涼無人膽敢一戰。

在看到徐鳳年出現之後,那萬夫長故意撥馬一圈,用馬鞭指向城頭,竭力喊道:“你就是徐鳳年?”

徐鳳年看了那人一眼,沒有理會那人。

而是將目光投向更遠處的北莽大營。

自討沒趣的北莽萬夫長正要繼續挑釁一番,沒料到隨著那杆大旆之下金甲騎士的大手一揮,北莽大軍響起一聲聲號角聲,攻城戰事就這麼拉開序幕。

黑壓壓的北莽步卒率先開始緩緩向前推移,如蝗蟲過境,由北向南。

從拒北城的城頭北望,密密麻麻的蝗群之中,兩千三百架大小不一的投石車,在南朝軍器監官員的忙碌督促下,最終在各處落地生根,列陣成弧,以拒北城作為弧心。

北莽大軍壓境,除了那杆最為鮮明惹眼的皇室大旆,一杆杆草原帥旗也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此時,處於中軍之中的北莽太子皺了皺眉,他胯下的神駿大馬一側,突然出現了一名身材敦實的木訥漢子,並未披掛鐵甲也未懸佩戰刀,腰間僅僅系掛有一隻布囊。

御駕親征的北莽太子微微彎腰,頗有中原名流的禮賢下士之風,和顏悅色笑問道:“鄧宗師,為何這麼快就現身?難不成北涼還有人能夠一路殺到此地不成?”

囊中藏有一枝斷矛矛頭的男子默不作聲。

他叫鄧茅,算是如今北莽江湖除了拓跋菩薩之外,數一數二的人物。

短短三四年時間,北莽武道宗師七零八落,一副江湖氣數將盡的慘淡光景,以無上神通降伏有一頭年幼麒麟的道德宗宗主,已經飛昇離開人世。

提兵山第五貉死在新涼王手上,棋劍樂府的洪敬巖死於龍眼兒平原,銅人師祖被葉千秋打的七葷八素之後不知所蹤。

公主墳小念頭和鐵騎兒等一大撥宗師皆死在北涼關內,北莽魔道第一人洛陽和呼延大關早已隱世不出。

如今的北莽高手,可謂屈指可數,除了拓跋菩薩依然屹立不倒,便只有鄧茂勉強能夠撐起大局。

所以,他被北莽蛛網領袖李密弼安排在太子殿下身邊,以防不測。

畢竟這位金甲鮮亮的太子,是北莽四十萬大軍名義上的主帥。

隱藏在暗處的斷矛鄧茂之所以出現,理由很簡單。

他知道那位昔年讓整座草原俯首低頭的白衣魔頭洛陽到了,而且即將進入戰場!

對於那位曾經一人一騎鑿穿北莽南朝北庭兩地的女子,鄧茂比誰都清楚她的修為深淺。

更何況,如今的拒北城內。

不知隱藏了多少武道宗師。

……

此時,拒北城城頭之上,擂鼓聲不停的響起。

循著鼓聲,徐鳳年一腳踏出城外。

一道道身形如同一顆顆流星,紛紛墜落在拒北城外的地面之上,與徐鳳年同處一線,向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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