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真價實的門外漢,得到玉璽之後,只是埋頭汲取玉璽蘊藏氣運,聽到真相以後,也有些雀躍驚喜。
“當真有六七分?”
徐鳳年點頭道:“你試著將全部氣機都傾瀉出來。”
眨眼之間,車廂內氣海扶搖,兩匹馬驟然停蹄,一副雷打不動的架勢。
徐鳳年髮絲飄拂不定,道:“用道門練氣士來說,便是氣蒸雲夢澤,波撼玉皇樓,搖動崑崙山,這跟武當老掌教的大黃庭也差不離了。”
軒轅青鋒閉上眼睛,攤開雙臂,肉眼不可見的氣機以馬車為圓心,迅猛匯聚而來,她一臉陶醉自然。
徐鳳年手中玉璽搖搖晃晃,幅度越來越大,沉聲道:“收手,打住。”
軒轅青鋒迅速回神,收斂氣機,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舉止太過溫順,狠狠瞪了一眼發號施令的徐鳳年。
徐鳳年對她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驕橫刁蠻,並不以為意,也沒想著如何用心打壓調教,若是女兒家都給磨去稜角,那得多麼乏味無趣。
徐鳳年將紅繩玉璽遞了回去,一邊遞一邊說道。
“趁這幾天再汲取一分半分,別人心不足,一口吃成胖子也不好,尤其是女人,太胖了不好看。”
軒轅青鋒安靜凝視著徐鳳年,一點都不領情,直說道:“一點都不好笑。”
徐鳳年雙手插袖,笑了笑。
“太安城是真的冷。”
今年入冬以後,太安城的確格外的冷。
這時,青鳥在外面喊道:“公子,草皮巷子到了。”
徐鳳年感覺到慢慢停下來的馬車,感慨道:“青鳥的駕車技術是越來越嫻熟了,這麼快就到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隨即,徐鳳年的目光落在軒轅青鋒的身上。
“真不去?”
軒轅青鋒別過頭去,不發一言。
徐鳳年看著軒轅青鋒那嫩白的鵝頸,只覺得好玩的很,若是人人都和軒轅青鋒這般有性格。
那這世上得多有趣。
“得,那本世子就自己去了。”
徐鳳年起身,鑽出馬車,和青鳥說道:“你們先回驛館,我晚些回去。”
說完,徐鳳年便一頭鑽進了那草皮巷子裡。
青鳥駕車遠去,車裡的軒轅青鋒咬著嘴唇,哼了一聲。
……
當徐鳳年推開草皮巷子的某一間院門時,只見院子裡的溫華正在和李東西說著話。
吳南北那個小和尚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像是一個迷你版的佛像。
“咦?”
“李子,南北,你們怎麼在這兒?”
徐鳳年如此問道。
李東西看到徐鳳年來了,起身道:“徐鳳年,你這叫什麼話,你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嗎?”
徐鳳年聞言,哈哈一笑,道:“能來,能來。”
李東西仰頭道:“徐鳳年,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葉真人和陳漁姐姐還沒回來呢。”
徐鳳年笑道:“皇帝見我站的累了,特意准許我先走。”
李東西疑惑道:“皇帝這麼好說話的嗎?”
溫華聽到徐鳳年逗李東西,笑的前俯後仰,只是扯到了傷口,從臂膀處又傳來了鑽心的痛楚。
嘶……
溫華面色還有些發白,習慣了痛,才知道不痛的時候是多麼的美好。
徐鳳年上前來,略顯擔心的看著溫華,道:“沒事吧?”
溫華擠出一張笑臉來,道:“疼是疼了點,但還能受得住。”
徐鳳年道:“我送來的藥膏都抹上了吧。”
溫華豎起一根大拇指來,道:“早抹上了,有用。”
徐鳳年點了點頭,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了下來,道:“這幾天,我晚上總是做噩夢,夢見你小子渾身血淋淋的來找我,朝我喊,小年,我死的冤啊。”
溫華捧腹大笑道:“小年,合著我成了厲鬼,去找你索命了?”
徐鳳年道:“幸好是夢,要是真的,我一輩子不得安心。”
溫華伸手在徐鳳年的肩上一拍,道:“都過去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
這時,李東西跑過來拉起徐鳳年,道:“你倆說什麼呢,徐鳳年。”
“過來跟我堆雪人。”
“南北太笨了,堆個雪人都堆不好。”
在那邊站著的小和尚吳南北委屈巴巴的說道:“我覺得我堆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