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牯牛降屋簷下一直緊繃拉直的風鈴在這一刻不堪重負,斷墜於地。
以勇猛著稱於世的軒轅大磐竟讓被軒轅敬城擊退了!
這一幕,將陸陸續續趕至大雪坪的軒轅家之人給震撼的不輕。
此時,一名佩劍老者緩緩走上大雪坪,對這駭人一幕沒有絲毫驚訝,低頭朗聲道:“父親,軒轅敬宣已被軒轅敬城殺死。”
軒轅大磐不冷不熱嗯了一聲,玩味的看著今日顯然要大逆不道到底的軒轅敬城,問道:“殺你那初入指玄境的三弟,用了多少招?”
一直面無表情的軒轅敬城突然笑了笑,咳嗽了幾聲,捂住嘴巴,略微含糊不清微笑道:“事先說好以指玄殺他,不過其實用上了天象境,所以一招而已。”
佩劍老者腰間古劍突然悲鳴不止,老者的臉色十分難看,朝著軒轅敬城怒視。
李淳罡在一旁悄然說道:“軒轅國器這小子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哈哈,一家子奇葩。”
徐鳳年道:“原來這老小子就是軒轅敬城的便宜老爹軒轅國器。”
葉千秋只是掃了一眼那軒轅國器,並沒有多加註意。
那邊,軒轅大磐和軒轅敬城說道:“方才你那最後一掌,也是如此,先前不過都是障眼小把戲罷了。”
臉色蒼白的軒轅敬城淡然道:“雕蟲小技,當然屠不得惡蛟。敢問老祖宗手熱了沒有,若是已經熱了,那敬城便不再客氣了。”
一旁觀戰的軒轅國器愣了一愣。
軒轅大磐發出一陣發自肺腑的愉悅笑聲,抬手指了指軒轅敬城,道:“你這小子,狂妄得可愛,不愧是整座徽山最被我器重看好的,著實可惜。”
軒轅敬城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抬頭看向烏雲滾滾,輕聲道:“年少時讀書讀到一句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當時只覺得的確可笑,後來細細琢磨,以為將笑字該成敬字,也不錯。”
軒轅敬城收回視線,一手負後,一手伸出,大聲道:“軒轅敬城請老祖宗赴死!”
軒轅國器頓時驚懼不能言,彷彿不認識自己這長子。
如同病貓一般的長子,何時變成了一頭可與父親軒轅大磐撕咬搏殺的猛虎?
軒轅敬城這一聲,著實是讓徽山震顫。
軒轅家的人無一不被軒轅敬城的話嚇到。
大雪坪頃刻間,風雨如晦,電閃雷鳴。
暴雨傾盆直瀉,潑灑在大雪坪之上,在大雪坪觀戰之人大多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給淋溼。
但那雨落在葉千秋周圍時,便自動朝著兩側飄去,彷彿在葉千秋幾人的頭頂有一塊無形的篷布擋著雨水一般。
吳靈素和徐鳳年嘖嘖稱奇。
李淳罡嘿嘿一笑,道:“要是有壺酒就更美了。”
此時,大雪坪上已經是風雷激盪,如同萬馬奔騰,震得眾人耳膜一陣刺疼。
葉千秋回看一眼,只見軒轅家的人都已經齊聚在大雪坪。
先前被他一舉掀翻的那波人都不敢朝著他們這邊多看。
那邊軒轅敬城的女兒軒轅青鋒一臉的失魂落魄,大雨顆顆拍在她那張冷豔臉頰上,煞是可憐。
他和那軒轅青鋒有過一面之緣,當日在龍王江上的一女二男,其中那女子拜師軒轅青鋒。
軒轅敬城的這個女兒可惜了。
葉千秋沒有過多的感慨,他的目光在那一大片的人群之中掠去,他已經感覺到龍虎山的那兩個老傢伙已經來了。
只不過,他們躲到了這人堆裡。
這時,只聽得那軒轅大磐朗聲道:“軒轅敬城,你輩儒生,恪守北方張聖人所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我問你,你修什麼身,齊什麼家?”
“活了一輩子,連媳婦女兒都保護不了,別人轉世投胎求逍遙,哈哈,你這個胎不投也罷。”
山風呼嘯,雨水摻雜,軒轅大磐中氣十足的猖狂大笑著,十分刺耳。
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的軒轅敬城一步踏出,緩緩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軒轅敬城今天只是替天行道,掃一掃徽山五百年積澱下來的塵埃,至於能掃幾分,看天意而已。半盞茶功夫,以天象境與老祖宗過招兩百一十六,老祖宗可曾有半點贏面又何必用言語壯膽!”
軒轅大磐面容猙獰道:“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把戲!”
軒轅敬城十分平淡的說道:“敬城二十年博觀而約取,求今天厚積而薄發,定然不會讓老祖宗失望。既然人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