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一籌。”
“一手造就春秋亂局的收官無敵黃龍士仍然神仙逍遙,趙家幕後心算無敵先手舉世無雙的元本溪也安在,大隱隱於朝。燕敕王首席謀士更是在南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盡人間富貴。”
“不過,不要緊,誰讓你收了個好徒弟,陰差陽錯,也算是救了你一命。”
“今日之後,李義山便成為過去,將來你若下山,當以飛熊子荊丹顯名。”
李義山再朝著葉千秋恭敬一拜,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葉千秋微微頷首,李義山字元嬰,看來終究是有元嬰之運。
……
不到兩個月時間,葉千秋接連收了兩名弟子。
讓吳靈素是眼熱不已,但他也知道,想要成為掌教弟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從前做的不少錯事,不能去提這檔子事兒,唯有盡心做事,方才有一線機緣。
最起碼,掌教需要人辦事的時候,總會用到他。
他雖然不知道那個荊丹為什麼能死而復生,但他很清楚,一定和掌教脫不了關係。
因為這事兒,吳靈素更是對葉千秋敬若神明,能讓人起死回生,這是何等仙術?
……
一連數日過去。
青城山上,是越發充滿靈氣。
這一日。
一輛美玉琳琅的豪奢馬車來到青城山腳下,都說行走江湖出門在外不露黃白,這輛馬車的主子可就真是忒不知江湖險惡了。
馬伕是一名體魄健壯的中年男子,深秋蕭索涼透,仍是一襲黑色短打緊衫,渾身肌肉鼓漲,氣機卻內斂如常,呼吸吐納悠然不絕如長河,顯然已經是臻於外家高手巔峰。
由此可見,馬車內的所坐的人物,跋扈得也有些道理和依仗。
中年馬伕姓洪名驃,這一路走得那叫一個血雨腥風,從王朝東南方走到這離陽西北,一夜之間掌門或是長老變成人乾的幫派宗門不下二十個。
這些人物在江湖上都有著鼎鼎大名,絕非練了幾手把式就能沽名釣譽的小魚小蝦。
洪驃嘆了口氣,有些騎虎難下,內心深處無奈之餘,對於身後的年輕主子更夾雜有幾分越來越濃重的敬畏。
車廂內,沒有丫鬟婢女隨侍的年輕女子正在對鏡抹胭脂,一襲大袖紫裙,也虧得是她才壓得住這種純正大色,她的嘴唇原本已經有些病態的透紫,此時正在用昂貴錦盒中的桃紅胭脂壓一壓,否則就陰氣遠勝英氣。
她抿了抿嘴唇,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一般女子捧鏡描眉貼花黃,何況還是長得這般沉魚落雁,總歸是件喜氣開心的事情。
她隨手丟掉繞枝銅鏡和錦盒胭脂,想了想,又拿起那柄銅鏡,伸出一指,在鏡面上橫豎勾畫,支離破碎。
她就是徽山牯牛大崗的女主人,軒轅青鋒。
車廂內堆了不下百本大多是軒轅家珍藏數百年的秘笈,那是要送人的。
軒轅青鋒蹙了蹙眉頭,身上氣勢愈發陰鬱沉沉,像一株陰雨天氣裡的枯敗桂花樹。
一年多前,在徽山大雪坪之上,她經歷了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天。
父親軒轅敬城以一個十分壯烈的方式死在了大雪坪。
軒轅家因此一蹶不振。
至此,她掌管了軒轅家。
根據家學所載秘術,在一年多時間裡如一隻擇人而噬的母饕餮,汲取了無數功力修為,讓她的武學境界一日千里。
當日徽山之上,她本想拜入神霄派,靠上神霄派這棵大樹,但沒有得到神霄掌教葉千秋的同意,只得了一卷《五雷法》。
她還記得當日葉真人說過,等她參透了五雷法,便可到青城山來找他。
只是,一年多過去,她雖然靠著家中秘術,武學境界一日千里,但是那五雷法卻是隻參悟了一些皮毛。
此次西來,她的目的地是北涼,但途經青城山,自然不能不上山一拜。
當然,她也想再看看能擊敗王仙芝的天下第一人。
她此生一定要走到武道鰲頭。
將來有一日,她要親自挑戰這位天下第一人,感謝他當日施捨之恩!
軒轅青鋒伸出一根手指,輕柔抹勻了嘴上胭脂,嘴角翹起,多了幾分陰森邪氣。
她掀起簾子,懶洋洋坐在客卿洪驃身後。
洪驃沒有回頭,道:“到青羊宮可能還要半天。”
軒轅青鋒點了點頭,問道:“呂祖有句歪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