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不是什麼內功精神的高手,命不久矣,也實屬正常。”
梵清惠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道兄此番入世所做之事,著實是讓清惠佩服的緊。”
“清惠想問道兄一聲,道兄對當今的天下局勢有什麼看法?”
葉千秋負手,道:“貧道不過山野之修,能對天下大勢有什麼看法。”
梵清惠繼續道:“真人無須謙虛,真人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真人作為天機閣的閣主,又豈能對這天下大勢沒點看法呢?”
葉千秋聽了,反問道:“那齋主以為,這天下大勢如何?”
梵清惠一聽,臉上露出淡淡的喜色,只見她輕飄飄的說道:“天下將亂,這是肯定的。”
葉千秋微微頷首,道:“這個誰也能看出來。”
梵清惠道:“楊廣去了江都,似乎打算在江都久住。”
“這隻會加劇天下亂局,讓大隋更快的分崩離析。”
“縱觀當今大勢,大隋已經是到了亡途末路的境地。”
“東海李子通的義軍,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成聯盟,大破隋師,並派出一軍,去了歷陽。”
“杜伏威佔據了厲陽後,長江水路交通也被截斷。“
“當今之世,各路義軍之中,杜伏威的名氣著實是不小,但杜伏威卻不是爭天下的料子,聽聞此人一向縱容手下,而且又貪眼前小利,並非明主之相。”
“當今天下,戰火四起,義軍到處都是,能算得上是出色人物的,著實沒有多少。”
“除了杜伏威、李子通,現在聲勢最盛的首推瓦崗寨“大龍頭”翟讓,不過翟讓的手下大將李密,聲勢尤在他之上,李密又深諳兵法,如此主從不明,將來必會出事。”
“李密不但是當今有數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為人亦有領袖魅力,是可問鼎天下的人物。”
“問題是李密雖然不錯,但奈何天下間出色的人並非他李密一個,他要的對手很多。”
“四姓大閥,均是人材輩出,決不會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外姓人的手上,門閥之見,根深蒂固,誰都沒法改變。”
“四閥最優勝的地方,就是屢世顯宦,精於治國之道,並非是一般起義的山野之民所能及。”
“杜伏威就是最好的例子,縱是武功高強,亦難成大器。”
“除了李子通、杜伏威、瞿讓、李密,眼下天下間有些聲勢的還有王薄、竇建德。”
“但這遠遠還不是最終亂局的到來,如果楊廣薨逝,天下間的亂局恐怕要比現在還要亂上許多。”
“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物要冒出來,爭鼎天下。”
葉千秋聽了,只說道:“梵齋主與貧道說這些事做什麼。”
“貧道不過化外野修,對這等天下大勢其實是不怎麼關心的。”
梵清惠聽了,淡淡一笑,道:“道兄無須隱瞞。”
“道兄若是真對天下大勢不關心,又何必跟著宋閥的人饒了一個大圈呢?”
葉千秋道:“看來梵齋主對於貧道的蹤跡很是感興趣啊。”
梵清惠道:“道兄心繫天下,有心的江湖人,幾乎都能知曉道兄和宋閥走的很近。”
“道兄難道是看好宋閥嗎?”
葉千秋故意裝糊塗,道:“貧道不太明白梵齋主的意思。”
梵清惠到也沒什麼惱意,而是繼續說道:“宋閥作為天下四大門閥之一,勢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宋缺也是一代人傑豪雄,若是楊廣薨逝,大隋滅亡。”
“宋閥肯定是要爭天下的。”
“只是……宋缺的歲數終究是有些大了。”
“宋缺的幾個兒子,不知有沒有人君之相。”
葉千秋聽梵清惠這拐彎抹角的話,不禁微微搖頭,道:“梵齋主,你也不必和貧道繞圈子了。”
“你只需要說一說,你今日請貧道到帝踏峰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梵清惠聽到葉千秋這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終於進入了正題。
“其實,今日我請道兄前來帝踏峰,是想請道兄幫一個忙。”
葉千秋一聽,這倒是奇了。
他和慈航靜齋屁關係沒有。
梵清惠居然要找他幫忙?
這不是開玩笑?
不過,葉千秋並未表露出懷疑之色,只是朝著梵清惠問道:“哦?梵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