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璇走了,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便乘船離去,朝著東平郡方向去了。
她來去皆是雲淡風輕,充滿了隱士的風範,和葉千秋某些時候有些相像。
二人約定了在長安碰頭,一起去見石之軒。
葉千秋自然答應下來,石青璇為什麼要拉著他去見石之軒。
葉千秋猜測,是石青璇想讓他去解開石之軒身上的結。
石之軒是孤獨的,智者的孤獨。
碧秀心是唯一瞭解,且理解石之軒的人。
以兩個人的身份和立場,二人都不該動情,更不該相愛。
可是,終究相遇,不好說那是宿命,還是孽緣。
碧秀心死了,石之軒瘋了。
他不瘋又能怎麼樣?
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再能和碧秀心一般懂他。
就在石青璇離去的第二天。
葉千秋突然聽到宋魯說,楊廣帶著十五萬精銳離開了洛陽,朝著江都去了。
江都也就是揚州。
楊廣將西京長安交給孫子代王楊侑管治,東都洛陽則由另一個孫子越王楊侗管理。
……
洛陽皇城之內。
一臉蒼白的楊廣坐在龍座之上。
身旁坐滿了美麗的妃繽姬娥,少說也有五六十人,楊廣被一眾宮娥眾星拱月般圍在龍座之上。
楊廣左擁右抱,正忙於吃妃子手上的水果。
此時,天外已經是一片漆黑。
這皇城內外,點著各式各樣的燈火。
燈火點綴之下,皇城內的各處宮殿,好似充滿了無數隻眼睛的巨獸。
虞世基和斐蘊站在殿中,朝著上首的楊廣躬身。
虞世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楊廣的面容,方才緩緩說道:“陛下……”
楊廣充滿了病態的臉龐之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楊廣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往階下瞧來,瞪著斐蘊和虞世基,道:“斐卿家,虞卿家,戰況如何?“
“可是獨孤盛回來了?”
“速速讓來見朕。”
“朕要知道結果如何!”
虞世基頓了頓,方才說道:“陛下,獨孤府上有人進宮……說……說……”
楊廣蹙眉,有些不耐煩的抬手道:“有什麼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虞世基道:“獨孤閥和宇文閥都派人進了宮,獨孤閥和宇文閥聯手,依舊沒有從天機子的手上取到《長生訣》。”
“宇文傷和尤楚紅,都受了傷。”
“獨孤盛也受了傷,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楊廣一聽,臉上的神色立馬變的難看起來,他頓了頓,然後方才說道。
“想朕南征北討,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麗,軍功蓋世,將士敬服,天下間的人莫不臣服於朕。”
“為何這天機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朕不敬!”
“難道這天機子當真是以為朕很好說話嗎?”
虞世基聞言,急忙說道:“陛下,您是聖明天子,天下間的人無不對陛下敬重,那天機子不過化外野道,不識天子真面,著實是有些太對不起陛下的一番好心了。”
“那《長生訣》聽說人練了之後,只會走火入魔,並不能令人長生。”
“陛下又何必和這種化外野道一般見識呢。”
楊廣猛的站起身來,將四周的宮娥全部趕走。
他大袖一甩,便將前方桌臺之上的水果全部都給掃到了地上。
楊廣面色難看,胸脯不停的起伏著,氣息不穩的唸叨著。
“天機子……天機子……”
楊廣大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本身也是習武之人。
自然知道宇文傷和尤楚紅的厲害。
這番,他好不容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才將宇文傷和尤楚紅這兩個老傢伙給請了出山,去對付天機子。
卻是沒想到,那天機子真的臉宇文傷和尤楚紅也擊敗了。
“都是廢物!”
“都是一幫廢物!”
楊廣知道,天機子這等人,已經根本不受世俗王權的約束。
即便是他能派人源源不斷的去找天機子的麻煩,那恐怕也只是給天機子撓癢癢。
天機子想走,誰都留不住。
最主要的是,威脅恐嚇對於天機子這種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