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董方給葉千秋拉開了座椅,葉千秋坐在主位之上。
宋魯等人也依次坐下。
這一席擺在視窗,窗外就是橫過洛陽南北,舟船往來不絕的洛河,坐在靠窗的椅子,探頭往下望便是有洛陽第一橋之稱的天津橋。
眾人落座,便當即開席。
席間,寇仲這個大嘴巴和宋魯講起了先前在茶樓之事。
宋魯方才知曉,原來宇文閥已經有人找到了葉千秋。
宋魯在一旁朝著葉千秋道:“真人,宇文無敵應該只是宇文閥的試探。”
“宇文閥得了這教訓,接下來,宇文閥若是再對真人動手,那恐怕就是閥主宇文傷親自出手了。”
“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不是太大。”
“宇文傷此人老辣的很,絕非是一般的人物。”
“他也應該知道真人的厲害,宇文傷的實力雖然強,但跟真人一比,那就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不過,宇文化及畢竟是死在真人的手中。”
“宇文閥未必會吞下這口氣,說不定會暗中搞一些動作。”
“不過,真人請放心。”
“只要宇文閥一有異動,我宋閥的人肯定第一時間知曉,定然會提前告訴真人宇文閥的動向。”
葉千秋笑了笑,道:“宋先生不必太過操心貧道的事。”
“宇文閥若是堂堂正正來報仇,倒也罷了,若是背後搞小動作,貧道不介意去宇文閥走一趟。”
宋魯一聽,微微一怔。
隨即心下凜然。
竟然有點替宇文閥默哀起來。
宇文閥若是真的敢有什麼小動作。
恐怕這天下四大門閥就要變成三大門閥了。
就在眾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只見一個宋家的年輕高手走了進來,在宋魯耳邊低語一番。
宋魯面色微微一變,他朝著葉千秋道:“真人,外面可能出了點事。”
葉千秋微微頷首,他站起身來,朝著窗前走去。
看著那窗外的天津橋。
本來天津橋上熙來攘往的車馬人流,此刻卻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只見那天津橋兩側的洛水之上,左右兩邊,各自蕩著一艘大船。
大船的樓臺之上,或坐或站各有十多人。
葉千秋本就目力非常,這下登高望遠,看的更是清楚,船上之人的面孔可謂是纖毫畢現。
這時,只聽得下邊傳來“篤”的一聲響。
處在天津橋西邊的大船上傳來一下杖子觸地的悶響,那悶響傳遍洛水兩岸,可謂是讓這天津橋上下左右的人,盡數都是耳鼓嗡鳴。
宋魯很識趣的站在葉千秋的身旁,低聲介紹道:“那是獨孤閥的人,坐在太師椅上的,就是獨孤閥的第一高手尤楚紅。”
葉千秋微微頷首。
看著那安然坐在船上的尤楚紅。
只見那尤楚紅右手碧玉杖拄地,發出一陣難聽而帶著濃重喉音的梟笑,先乾咳一聲,才以她沙啞的聲線冷喝道:“宇文家的人,什麼時候也這麼謙遜了。”
尤楚紅的身後高矮男女站了十多人,其中有一高挑美女美麗出挑,讓人不得不注意。
這些人,人人衣飾華麗講究,都是獨孤閥本系的高手。
與獨孤閥遙遙相對的另一艘船上,也有數十個人。
這數十個人,人人眼神如電,顯然都是高手,卻沒有一個是女的。
只見那為首的一人身著黑色常服,一對眼中泛起深邃無比的精光,他坐在太師椅上,與那尤楚紅遙遙相望。
宋魯從旁道:“那就是宇文閥閥主宇文傷!宇文傷專研武道,已經多年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
“今日,卻是不知為何突然和尤楚紅都冒了出來。”
葉千秋笑了笑,沒有多言。
就在這時,只見那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朝著尤楚紅朗聲道:“獨孤家的人,也是少見的謙遜。”
“今日,你我皆是奉了聖命前來向天機子討教的。”
“既然是為天子辦事,理當不分先後。”
尤楚紅聞言,冷哼一聲,卻是直接轉頭,朝著天津橋之上的董家酒樓高聲道:“敢問天機子真人是否在上面?”
尤楚紅這一聲,可謂是功力深厚,聲音傳遞出老遠。
葉千秋笑道:“貧道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