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看戲,不會出手的。”
“他掃地掃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掃地,什麼時候不該掃地?”
“我請你出來一敘,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之上。”
“你要報仇雪恨,我舉雙手贊成。”
“但你借的是契丹人、党項人、吐蕃人的手,你這樣做和慕容博那個無膽鼠輩有什麼區別?”
“慕容博是鮮卑後人,他可以不在乎漢人的性命。”
“可你卻是堂堂正正的漢人君王!”
“你口口聲聲說你為了天下生民,不想擅動兵戈,但你卻是不停的讓契丹人、党項人、吐蕃人在收割漢人的血肉性命,二十年來,在你的授意之下,有多少無辜漢人喪命在了党項人、吐蕃人的手中。”
“當然,天下紛爭,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為君者,有時候更不能有半點的慈悲心腸。”
“但你是誰!”
“你耶律明,但你更是逍遙子,更是鍾隱,更是李煜。”
“你曾經是無數漢人的君父!”
“難道你的慈悲都是裝出來的嗎?”
“我不這麼看……”
“一步錯,步步錯,如果你堅持要用遼人的手,再復立唐國,我沒有意見。”
“但,接下來,我們只能是兵戎相見了。”
葉千秋的話音落下,再落一子。
棋盤上,黑子白子,旗鼓相當。
逍遙子的臉上浮現幾分慍怒之色,但片刻後,他的那股怒火便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一洩千里。
“或許……葉先生,你說的是對的。”
“但……你既然胸有千般溝壑,為何當年我出谷之時,你卻不指點我半分?”
“如今,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指責我?”
逍遙子雙眼直視著葉千秋,想要從葉千秋這裡得到答案。
葉千秋只說道。
“我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我是站在無數漢人的前面,和你說這些事。”
“你說我為何不指點你半分,但,你覺得,當年便是我說了良策……你會聽嗎?”
“這天下的聰明人太多,鍾隱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當年在長春不老谷,鍾隱先生為何要在我尚未出關之際,就闖入洞中?”
“難道當真只是為了想替陳良求得長生法嗎?”
“如果當時我沒有清醒過來,神書是不是真的就已經隨鍾隱先生而去了呢?”
逍遙子聞言,身形一震,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他微微一嘆,道:“是,我承認,我當初的確是想盜走神書,不告而別!”
“我當初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確是有些昏頭了。”
“看來,你早已經將我看的一清二楚……”
說到這裡,逍遙子自嘲的笑了笑,覺得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乏善可陳。
葉千秋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現在仇也報了,恨也該消了,你還留戀什麼?”
“你的才情,我是佩服萬分的,你我共參大道,逍遙世間,不比留戀這轉眼而逝的王權富貴要實在的多嗎?”
“還是你覺得自己無事可做,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
逍遙子聞言,抬頭看向葉千秋,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葉先生當真是我逍遙子在這世上唯一的知己……”
“你甚至比我還了解我……”
“當年在長春不老谷,你神功初成,我和你打的不盡興。”
“兩個月後,月圓之夜,就在這汴京皇宮,你我再打一場,如果你勝了我。”
“我和你回終南山,再不提復立唐國之事,如果你敗了,就要讓楚王向我唐國俯首稱臣,隨我覆滅遼國,平定西夏、吐蕃。”
“如何?”
葉千秋捏著手中黑子,落在棋盤上,看著逍遙子雙眼之中升起的戰意,臉上露出笑意,道:“好,我答應了。”
逍遙子將手中白子再落一顆,站起身來。
“這一局,你我不分輸贏。”
“月圓之夜,再決高低!”
話音落下。
逍遙子縱身而去,瞬息之間,人早已回到了東京城去。
葉千秋坐在高臺之上,方臘朝著葉千秋道:“師父,這會不會是耶律明的緩兵之計……”
“東京城如今只有不到五萬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