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鬥,以晁公錯的全面敗北結束。
人們只覺還不過癮。
因為葉千秋只走了七步,便將晁公錯給震的心神俱裂,身受重傷。
這一個過程其實很快很快。
一眾觀戰的看客,都沒有感覺到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這對於想要看到一場精彩大戰的看客們來說,無疑是有些失望。
誰能想到晁公錯居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天機子給碾壓了。
本來,他們以為晁公錯便是再不濟,怎麼著也能撐個十來八招吧,但是,他們卻是根本沒有想到,晁公錯居然這麼沒用。
晁公錯弱嗎?
絕對不算弱。
再弱的宗師,也是宗師。
這也讓一眾江湖人物,更加認識到了葉千秋的恐怖實力。
躍馬橋上的一戰,將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江湖。
天機子的名號註定要在江湖上再度掀起一陣風浪。
……
福聚樓上,李淳風朝著葉千秋說道:“師父,這南海晁公錯是不是有毛病啊?”
“千里迢迢從南海到長安來,就是為了找揍?”
葉千秋聞言,只說道:“不管他是什麼目的,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算不了什麼。”
“小李子,你得記住,凡事不能只耍小聰明。”
“無論在任何時候,自身的實力,才是立足於世的唯一資本。”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就好比是今日的這種情況,即便你不去找別人,別人也一樣會來找你。”
“如果為師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又如何能從容面對一切未知的挑戰。”
“在這個江湖上,站在你對面的,或許不是敵人,但絕對不是同道。”
李淳風聞言,點了點頭。
在李淳風心裡,師父和老爹不同。
老爹是那種很傳統的隱士,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琢磨,然後高來高去,從來不出風頭。
所以,老爹教導他的那些道理,無非都是一些什麼。
修道者要遠離俗世,儘量不與俗人打交道。
但師父則不同,師父交給他的道理,都是入世的道理。
師父曾說只有在俗世當中能夠存活下去的人,才能很好的在山野之間避世。
避世和入世其實並不衝突。
師父說,像他這樣從小在山上長大,沒見過世面的人,總歸有一天是要到俗世中去摸爬滾打一番的。
不然的話,即便是再修道,也只是修的空中樓閣。
隱士之所以能是隱士,都是在見證了俗世的種種,對俗世發生了某種厭倦之後,才去避世的。
而並非是從一開始,從未見到過俗世的一切,就直接去避世的。
那不叫避世的隱士,那叫井底之蛙。
李淳風對於師父的教誨,一向是記得很深。
當然,他也有著自己的判斷。
有些時候,他會提出自己的一些疑惑。
從師父這裡得到答案。
這些年,在青華峰上,他學到的東西很多。
就好比慈航靜齋的那些女尼姑。
他一般都是一分為二的去看。
當然,如果沒有天機閣的出現。
沒有師父的出現,那麼慈航靜齋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已。
他和他老爹很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和尼姑打交道。
當然,像師妃暄這種漂亮的俗家弟子例外。
師徒二人在福聚樓住了下來。
李淳風每日都會在長安城中瞎轉悠。
葉千秋也不去管他,任由他隨便亂逛,都那麼大的人了,自然不能處處都管束著。
這樣不利於李淳風的個人發展。
葉千秋在福聚樓一呆就是小半個月。
眼看著年關已經將近。
長安城的第一場雪,也在這時候落了下來。
……
漫天的雪花從天上飛舞下來,將整座長安城都給弄成了白雪皚皚的一片。
到處都是銀裝素裹。
年關將近,長安城處處都已經掛上了大紅燈,家家戶戶張燈結綵。
不止是白天熱熱鬧鬧,便是到了晚上,也是一樣。
葉千秋難得的沒有在福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