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些不太明白,我們靜齋是正道魁首,為什麼天機子不選擇和我們合作呢?”
梵清惠聽了,悄然說道:“或許就是因為我們靜齋是正道魁首的緣故吧。”
師妃暄聞言,大概明白了一點其中的關竅。
……
青華峰上。
天機閣外。
寧道奇坐在一塊大石上,和另一邊的葉千秋說道:“道兄的智慧,當真是讓老夫佩服。”
“說實話,老夫已經有近五十年,沒有像今日這般豁然開朗過了。”
“老夫活到九十多歲,這一生的體悟,幾乎全部都在前四十歲之前就完成了。”
“結果到了如今,卻是難以再有什麼大的突破和造化。”
“不得不說,若非是碰到了道兄這般人物。”
“老夫還尚且處在迷局當中。”
葉千秋看著那遠處終南各峰之間飄蕩的雲氣,聽著寧道奇口中之言,不禁對寧道奇這老小子的印象有所改觀。
這老小子,倒也不是什麼迂腐不堪之輩,就是腦子可能有點不太好使。
可能是和氏璧傳的太過神乎其神,讓他覺得他執掌和氏璧三年,可以從中悟得一些東西,讓他能夠再進一步。
寧道奇其實只是一個武功有點高的普通道人。
他被人推到了一個不屬於他的高度。
寧道奇一生從未殺過生,你不能說他是一個壞人。
其實,單純的從一個人的角度來看,寧道奇其實是個不錯的人。
但寧道奇沒有殺心,所以,被慈航靜齋的女尼姑當成了猴耍。
又出力又出功,最後還沒得什麼好處。
當然,他最大的問題就是身為道門之人,卻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慈航靜齋的走狗。
好在葉千秋的出現,讓寧道奇在思想上有了些許改變。
“你的問題,就在於你似乎對自己是誰瞭解的不太清楚。”
“寧道奇之所以是寧道奇,那是因為寧道奇是修道之人。”
“慈航靜齋的女尼雖然也修天道,但是慈航靜齋的道和我們修道之人所修的道,那是兩碼事。”
“道是道,佛是佛,道佛兩立。”
“你連自己的身份位置都搞不清楚,談何更進一步。”
葉千秋在指點寧道奇。
希望他能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葉千秋的話,自然是有說服力的。
特別是對於寧道奇來說。
葉千秋的話,無異於給他指明瞭方向。
寧道奇被葉千秋一拳轟出了內傷。
沒個把月還好不了。
於是,寧道奇便在青華峰住了下來。
葉千秋也沒趕他走。
他本來就是個閒散的道人,沒有勢力,沒有野心,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去給慈航靜齋跑腿。
如今,他在天機閣中養傷,還能順便和李播研究天文曆法,做個簡簡單單的道人。
葉千秋在青華峰呆了大概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便又下山了。
這一次,自然不是遠行。
只是在長安城等待石青璇的到來。
所以,他帶著李淳風下山了。
走在山路上,李淳風朝著葉千秋發問。
“師父,你說世上的人為何要來回奔波去做一些看似有意義,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呢?”
葉千秋看了李淳風一眼,對他提出這個問題的動機不做深究,只是說道:“任何一件事,其過程往往比結果更動人。”
“這無疑便是修行的要義。”
“如果沒有種種過程,那自然是無法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至於,有意義還是沒有意義,那不是旁人能決定的。”
“如果做事的人覺得他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那於他而言,自然就是可以去做的。”
李淳風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都壯,安知天子尊。
長安城是文物薈萃的千秋帝都。
長安城位於有“八百里秦川”之稱的關中平原渭河南岸。
南邊便是秦嶺山脈中段的終南山。
葉千秋和李淳風從終南山青華峰上下來,一路看遍了重巒疊嶂,無視陡峭峻拔的山峰。
終南山是長安城南面的天然屏障,故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