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信侯在想什麼。”
“文信侯是不是以為,王上會因為嫪毐一事,將文信侯給罷相。”
呂不韋笑而不言。
蔡澤道:“文信侯,你這麼想可就不對了。”
“老夫和王上在雍城時,也算是日日相見。”
“據老夫來看,王上最重國事,不重恩怨,不聽流言!”
“嫪毐雖然出身在相府,但嫪毐有了權勢之後,卻是處處與文信侯作對!”
“王上明察秋毫,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不會牽連到文信侯身上的。”
呂不韋卻是笑著搖頭道:“綱成君,多謝你直言。”
“可是,我也老了。”
“是該功成身退了。”
“你我可是比不得太玄先生。”
“太玄先生修行有道,壽數已越凡人界限。”
“有他在秦國,你我,皆能心安。”
“你說,是與不是!”
呂不韋朝著蔡澤說道。
蔡澤聞言,深以為然,道:“文信侯此言,倒是中聽。”
“你我三人之中。”
“唯有太玄先生才是最令人佩服的。”
“想你我匆匆一生,已然老邁至此。”
“可太玄先生壽數遠超你我,卻依舊如翩翩少年。”
“著實是羨煞旁人啊。”
葉千秋在一旁聽了,不禁笑道:“綱成君。”
“修道之事,從不言早晚。”
“若是你想修道,可以到太乙山去,我可以收你為道家弟子。”
“你覺得如何?”
綱成君蔡澤聞言,哈哈一笑,道:“太玄先生此話可當真?”
葉千秋笑道:“自然算數。”
蔡澤舉起酒爵來,朝著呂不韋道:“文信侯,你聽見了嗎?”
“太玄先生說了,可以收我入道家山門。”
“文信侯不若與我同去太乙山吧!”
“咱們在太乙山修行,了此殘生,倒也痛快。”
呂不韋搖頭失笑,道:“綱成君,我可不想活的太久。”
蔡澤道:“哦?這是為何啊!”
呂不韋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太累了呀。”
“我這人,就是操心的命。”
“我若是活的太久,那可就有了操不完的心。”
“想想,還是算了吧。”
蔡澤聞言,哈哈大笑著。
這時,葉千秋朝著蔡澤問道:“綱成君為何生了辭官之心?”
蔡澤微微一嘆,道:“老夫在秦多年,沒有什麼大的功勞。”
“雖然也是高爵厚祿,但無事可做,著實味同嚼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老夫早已經和王上討了個差事,出使燕國。”
“使命一完成,老夫就地交差!”
“落得一身清閒,何樂而不為!”
葉千秋聞言,眼中微微一亮,道:“綱成君要出使燕國?”
“何時起程?”
綱成君蔡澤道:“快則七八日,慢則十來日。”
“怎麼?”
“太玄先生,也想到燕國轉一轉?”
葉千秋笑了笑,道:“二位,實不相瞞,我從太乙山下來的時候,便想要周遊列國。”
“為了助王上一臂之力,我已經在咸陽耽擱許久了。”
蔡澤聞言,不禁說道:“這麼說來,太玄先生也要離開咸陽。”
“不知先生想要先去何地?”
葉千秋道:“七國之中。”
“我已經去過了魏、韓、秦。”
“出秦國之後,我欲先前往趙國,再去燕國,然後再轉而南下,前往齊魯之地。”
“最後,再去楚地轉一轉。”
“從楚地歸來之後,再復歸秦。”
蔡澤一聽,當即大喜道:“如此說來,太玄先生可與老夫一同啟程。”
“老夫前往燕國,也是要過趙國。”
“索性也是出使,正好和太玄先生結個伴。”
“路上也不寂寞矣。”
葉千秋聞言,微微頷首,笑道:“離秦之事,我尚且還未與王上言明。”
“不過,我在秦已經是無事一身輕。”
“這學宮之事,不在於一年半載。”
“待我歸來之後,亦能更好的執掌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