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之後,呂不韋朝著葉千秋道:“過幾日,老夫請太玄先生喝酒。”
葉千秋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在宮門前分開,葉千秋剛剛要回白雲齋。
結果,走到半路上,便被一個內侍給攔住。
那內侍道:“太玄先生,王太后有請。”
此時,剛剛正午時分。
葉千秋聽到華陽太后要見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自從上次見過華陽太后,這中間也已經隔了兩個月。
如今,嬴政已經親政。
但相邦依舊是呂不韋。
華陽太后這是著急了呀。
葉千秋沒有拒絕,直接跟著那內侍前往華陽太后所在的甘泉宮中。
……
甘泉宮中。
華陽太后已經等候葉千秋多時。
在甘泉宮中和華陽太后一起等候葉千秋的還有昌平君羋啟。
二人看到葉千秋前來,臉上都泛起笑意,昌平君更是早就站在甘泉宮外相迎多時。
華陽太后坐在主位,道:“先生與王上一併回到咸陽,在章臺宮中與王上呆了一日,可謂是深得王上信任啊。”
“如今,先生已經是大秦護國法師,又任公子扶蘇太傅。”
“當真是可喜可賀。”
一旁的羋啟也說道:“現在應該稱呼太玄先生為國師了。”
“我也算是公子扶蘇的舅爺,現在太玄先生既然成了公子扶蘇的太傅。”
“那往後咱們還當該多多走動才是。”
華陽太后也深以為然的說道:“確實是該多多走動。”
葉千秋聞言,淡淡一笑,道:“王太后和昌平君的心意,我曉得。”
“不過,我乃是閒散之人,只是王上信賴,封了個國師的虛名而已。”
“至於太傅一位,公子扶蘇尚且不足一歲,離開蒙之時尚早。”
“往後,我還不是不方便出入王城。”
華陽太后聞言,微微一笑,從手中摸出一塊玉來,遞給一旁的侍者,道:“這枚璞玉乃是上等的好玉。”
“往後,國師若是想入宮,可憑藉此玉,來去自如。”
葉千秋笑道:“如此貴重之物,我受之有愧啊。”
華陽太后擺手道:“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國師護衛王上,剷除嫪毐叛亂。”
“是大秦的有功之臣。”
“更何況,國師精通妙法,往後,哀家還要向國師多多請教養生之法呢。”
葉千秋聞言,沒有再推辭。
華陽太后見葉千秋收下了璞玉,笑意更深。
讓人擺上宴席,來與葉千秋宴飲。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華陽太后方才說道:“其實今日相請國師前來,的確是有一件要事。”
葉千秋笑道:“哦?是何要事?”
華陽太后道:“嫪毐叛亂,文信侯呂不韋有著重大的責任。”
“嫪毐出自文信侯的府上。”
“嫪毐為非作歹,搗亂大秦朝堂,文信侯難辭其咎。”
“然則,文信侯依舊還是秦國宰相,著實是不太合適。”
葉千秋淡笑著,道:“那依王太后的意思,是不是想舉薦昌平君為相?”
華陽太后道:“哀家確實是有這個意思,羋啟若為秦相,定然可稱為王上的左膀右臂。”
“只是不知道國師能否助昌平君一臂之力。”
葉千秋道:“我只是一介散人,如何能決定得了這一國宰相之任免。”
“王太后莫要說笑。”
華陽太后卻道:“眼下的秦國,唯有國師一人,可稱之為王上之心腹。”
“只要國師在王上面前順便提上一嘴。”
“此事,便算國師辦成了。”
“哀家和昌平君定然會記得國師的相助之恩。”
昌平君在一旁表態道:“姑母太后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還請國師助羋啟一臂之力。”
葉千秋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王太后和昌平君著實言重了。”
“此事,我可以從中斡旋。”
“不過,王上是否會在文信侯之後選擇昌平君為相,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
華陽太后聞言,大喜道:“有國師此言,足矣!”
葉千秋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