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三位前輩。”
“我動用代掌門的權利召集全性的人,本就是一次冒險的事情,一旦我的猜測有誤,便是三位前輩不殺我,我也會被同伴給幹掉的。”
張之維道:“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沒錯,我和晉中當年的確是下山尋找師弟去了。”
“而且,劫走師弟的人,也的確是在逼問他懷義的下落。”
“不過,我們的確不知道懷義的下落。”
龔慶聞言,卻是淡淡笑道:“老天師,您或許不知道,但田老可未必不知道。”
“有些事,或許他連您也瞞著呢?”
“不然他這些年來,一直不敢入睡是為什麼!”
“不就是怕在夢裡說夢話的時候,把張懷義的下落吐露出去嗎!”
田晉中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眼中滿是血絲,充滿了寒意,他死死的看著龔慶。
“師哥……殺了他!”
龔慶一聽,眼睛卻是一亮,道:“看來我的猜測,全都中了。”
“田老當年果然見過張懷義!”
“張懷義當年到底跟您說了什麼!”
“讓您這幾十年來,都不敢入睡!”
田晉中的雙手緊握著輪椅的扶手,氣喘吁吁的說道:“師哥!”
“殺了他!”
“殺了這全性妖人!”
“這妖人不能留啊!”
張之維微微搖頭,道:“老田,他的命暫時得留著。”
田晉中道:“師哥,為什麼!”
“他可是來我們龍虎山刺探機密的啊。”
緊接著,田晉中朝著一旁的葉千秋說道:“葉前輩,您快幫我勸勸師哥,讓他滅了這全性的妖人。”
葉千秋微微一笑,負手道:“老田,你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有些事,不是你一個人能擔的。”
“張懷義這個大耳賊,害了你一輩子啊。”
“當年他臨死之前,還想著忽悠我,這個傢伙的小心思太多了。”
田晉中看向葉千秋,一臉的無奈。
這時,張之維和葉千秋說道:“前輩覺得該如何處置龔慶。”
葉千秋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殺了就是。”
“不過,你既然有你的顧忌,那留他一命也沒什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廢了他的丹田氣海,將他留在龍虎山做個雜役便是。”
“這小子腦子靈,放走了他,他早晚還得回龍虎山來搗亂。”
“不如就將他留在龍虎山,一個廢了龔慶在全性,不值一提。”
張之維看向葉千秋,苦笑道:“前輩,若是全性的人來救他怎麼辦?”
葉千秋道:“誰敢來救這小子,我第一個滅了他。”
張之維朝著龔慶看去,道:“龔慶,你應該慶幸我們發現了你的身份。”
“若是你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遭殃的不止是你,還有整個全性。”
龔慶朝著張之維躬身道:“老天師,請。”
張之維大袖一甩,一道金光拂袖而去,直接沒入了龔慶的體內。
下一刻,龔慶半跪在了地上,緊緊咬著牙關,他體內的丹田已碎,多年苦修,在頃刻間消失於無形之中,再無行炁的可能了。
片刻後,張之維帶著龔慶離開了田晉中的小院。
葉千秋給田晉中又紮起了針。
田晉中的神色有些黯淡,常年不睡覺,讓他的精神已經耗到了一定地步,身體也因為睡眠嚴重不足,有了各種各樣的毛病。
他能活到現在,也著實是不易。
田晉中沉默片刻,和葉千秋說道:“葉前輩,這幾年來,您一直堅持給我行針,是真覺得我還有救嗎?”
葉千秋笑道:“當然。”
田晉中微微一嘆,道:“其實我吶,早活夠了。”
“這些年,我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實在是難受的很。”
“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想我緊守了大半輩子的秘密,到底是為了什麼,有時候,我還真是不太明白。”
葉千秋笑了笑,道:“老田,你就是太實心眼兒了。”
“張懷義那小兔崽子當年在通天谷和無根生拜把子,稱兄道弟。”
“我可是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