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店才怪!”
黑衣俏郎君道。
葉千秋看著黑衣俏郎君,注視著黑衣俏郎君的眼睛,道:“你願意相信我嗎?”
黑衣俏郎君鬼使神差的點了一下頭。
葉千秋微微一笑,抬手道:“坐下說。”
黑衣俏郎君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相信葉千秋,便坐在了長桌前。
白展堂見狀,悄然嘀咕一句。
“我的媽呀,現在老葉的本事見漲啊,從前只迷女人,現在連雌雄雙煞的雄煞都被老葉迷住了。”
“害得我白擔心了。”
李大嘴道:“可……可這是個雄的呀。”
白展堂道:“沒見識了吧,說不準,人家就好這一口兒,龍陽之好,聽過沒?”
葉千秋沒搭理白展堂和李大嘴這兩貨,朝著上面佟湘玉說道:“掌櫃的,你們給這位郭小姐講一講雌雄雙煞的故事吧。”
“郭小姐?”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黑衣俏郎君一聽,登時凜然,道:“好眼力,本姑娘佩服!”
“唉呀媽呀,難怪這麼聽老葉的話呢,原來是個雌的。”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坐,大家坐,老葉可是女人殺手,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女娃娃,見了老葉都得沒脾氣。”
白展堂當即鬆快下來,往桌前一坐。
眾人聞言,亦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葉千秋有個本事,那就是甭管什麼女人發了多大火氣,見了他都能消停下來。
這事兒也是有前車之鑑的,這兩年,鎮上的七大姑八大姨甭管性子多烈,氣性多大的,見了葉千秋就都沒脾氣了。
當鋪錢掌櫃的老婆錢夫人性子烈吧,經常給老錢打的七葷八素的。
有一次,葉千秋和李大嘴去菜場買菜,路過當鋪的時候,正好碰上錢夫人在收拾錢掌櫃。
葉千秋就說了一句,“錢夫人,切莫動手。”
錢夫人直接停手,一個月沒找錢掌櫃的麻煩。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了去了,客棧的人都知道葉千秋的這本事。
葉千秋平靜的坐在一旁,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能讓人自然而然的相信他。
客棧的眾人自然不明白這是葉千秋臻至“道法自然”之後的一種常態。
和光同塵,既是一種境界,也是一種心態。
無論是多麼兇殘的人,只要他的心性不是那麼堅定,在進入葉千秋氣場範圍之內,就會自然而然受到平和的安撫,從而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
在葉千秋所經歷的這麼多世界當中,能真正達到和光同塵境界的人不多,也只有當年秦時世界的北冥子和道玄子有這個本事。
這時,佟湘玉從樓梯上走下來,瞅著黑衣俏郎君道:“左家莊的趙家姑娘,多好滴人啊,就是人長的醜了點,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激動的是熱淚盈眶,結果,你們雌雄雙煞直接從天而降,對著新郎就是一頓暴揍。”
“打那兒之後,新郎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兒。”
“趙家姑娘天天哭,天天哭,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白展堂緊跟著說道:“還有十八里鋪的薛神醫,多好的一個人啊,那天正給乞丐治病拔火罐……”
佟湘玉道:“還有西涼河上的葛三叔……”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坐在一旁的黑衣俏郎君聽著聽著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
“我們明明是想救他們來著。”
良久之後。
黑衣俏郎君把她的本意說了出來。
大堂裡,客棧眾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黑衣俏郎君。
葉千秋知道黑衣俏郎君的身份,能好心辦了壞事,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來的,自然便是初次闖蕩江湖的郭芙蓉郭女俠了。
他伸了個懶腰,道:“行了,故事講完了。”
“誤會解開了。”
“大家都散了吧。”
“今天晚上的月亮大,是修仙兒的好時候啊。”
葉千秋站起身來,出了大堂,朝著屋頂去了。
留下廳堂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
郭芙蓉的事情只是一個同福客棧日常裡的一個小插曲。
從那天之後,郭芙蓉便留在了同福客棧,當然是以還債的名義,光榮的成了同福客棧的一名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