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才、李大嘴、白展堂、佟湘玉、莫小貝聚在一起,臉上都是一般無二的擔心。
李大嘴小聲嘀咕道:“老葉這膽兒也太肥了……”
白展堂悄然說道:“老葉是個好人啊,就是修仙都修魔怔了。”
“我昨兒個又聽見他一個人悄摸摸的唸叨什麼“飛龍在天”、“一劍飛仙”、“紫氣歸元”。”
佟湘玉瞅著葉千秋的背影,按著胸口,道:“行了,瞧你們一個個膽子小的和那地老鼠似的,要說遇上事了,還得讓葉仙兒來。”
李大嘴道:“要不怎麼人家是二掌櫃的呢。”
片刻後,在客棧眾人膽顫心驚的注視之下。
葉千秋把擋在門後的擋板拿了下來,把門緩緩開啟。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懷抱長劍的黑衣俏郎君。
那黑衣俏郎君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模樣還算周正,眉眼之間,略帶些許英氣。
葉千秋笑道:“客官,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啊?”
“幾個人啊?”
黑衣俏郎君抱著長劍,瞅了一眼葉千秋,眼睛略微一亮,心中暗道:“想不到這窮鄉僻壤的小鎮子上,還有這樣鶴立雞群的人物。”
不過,她還是淡淡說道:“住店,一個人。”
葉千秋笑著抬手,道:“客官裡面請。”
黑衣俏郎君也不客氣,直接朝著堂內行去。
進了堂內之後,黑衣俏郎君的目光掃過客棧眾人的臉龐。
葉千秋朝著佟湘玉說道:“掌櫃的,還愣著做啥,趕緊帶客官上樓啊。”
佟湘玉聞言,當即反應過來,滿臉堆笑,道:“對對對,客官,來上邊兒請。”
這時,白展堂突然說道:“掌櫃的,等等,這兩天鎮上不太平,咱們貿然收了這來路不明的生人,回頭老邢問起來,可不好交代啊。”
佟湘玉道:“那咋辦?咱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難不成還能把客人往外趕不成!”
已經走上木梯的黑衣俏郎君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在佟湘玉眼前晃悠一下,道:“夠不夠!”
“不夠,我再加!”
佟湘玉登時眉開眼笑,不動聲色的伸手把那一大錠銀子收了。
“夠咧,夠咧,客官請!”
白展堂見狀,攬著莫小貝的肩膀,一臉無奈道:“你嫂子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貪死的。”
見二人上了樓,白展堂朝著眾人低聲說道:“我上去看看,這大半夜的,來個生面孔,看著怎麼都不像個善茬兒。”
這時,葉千秋已經慢悠悠的坐在了長桌前,一手拿起筷子夾著菜,一手拿著饅頭吃了起來。
白展堂見狀,唉聲嘆氣道:“老葉啊,你心可真大,這都啥時候了,還吃呢,算了,算了,我先上去瞅瞅。”
“記得給我留點兒啊,我晚上還沒吃呢!”
白展堂一溜煙兒的上樓去了。
葉千秋朝著莫小貝招招手,道:“小貝,趕緊吃飯,不吃一會兒就涼了,該鬧肚子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莫小貝到底是個孩子,她見葉千秋這麼淡定,自然也沒什麼害怕的,當即坐在了葉千秋身邊,開始吃飯。
李大嘴更是個吃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上桌開吃。
呂秀才坐在葉千秋對面,探頭探腦的朝著葉千秋說道:“老葉,你膽兒這麼大,是怎麼練出來的,教教我唄。”
葉千秋笑眯眯的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想要膽子大,得先見天地。”
呂秀才扶額,嘀咕一句。
“見天地,怎麼個見法?”
李大嘴也湊過去腦袋,一臉諂笑道:“二掌櫃的,什麼刀可刀,非常刀的,那是什麼刀法?”
“厲害不?能不能教教我?”
呂秀才一臉無語的看了看李大嘴,道:“大嘴,有空要多讀書啊,那是道可道,非常道,是道家名篇《道德經》之中的開篇之言,不是什麼刀法!”
李大嘴一聽,頓時不感興趣了,撇嘴道:“切……我還當是什麼武功秘籍呢。”
四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沒過了多長時間,只聽得二樓上面突然傳來了白展堂的慘叫聲。
“啊!救命啊!救命啊!”
“殺人啦!”
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白展堂蹭蹭蹭的從二樓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