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出去。
葉千秋抬手一招,將那斷水劍吸附在了手中。
嬴政道:“沒想到昔年越王勾踐尋名師歐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所鑄造的八把寶劍,卻是成為了這天下間最為鋒利的,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兇器。”
葉千秋道:“劍本身是無罪的,只是用劍的人身上充滿了太多的罪惡。”
越王八劍,葉千秋已經擁有了斷水、黑白玄翦。
……
雍城,大鄭宮。
嫪毐在宮殿之中走來走去。
臉上不免浮現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就在這時,一名內侍走了進來。
那名內侍小跑到嫪毐身前,朝著嫪毐道:“長信侯,斷水沒有回來。”
嫪毐聞言,急忙說道:“斷水已經去了一日一夜,還沒有訊息,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
“立馬去將圍在蘄年宮外的魑魅魍魎給撤回來。”
那名內侍聞言,當即離去。
不多時,又有一人走了進來,那人朝著嫪毐躬身道:“長信侯。”
嫪毐擺了擺手,道:“趙竭,你來的正好。”
“後天動手之事,可能要有變化了。”
那人是嫪毐的走狗,喚作趙竭,憑藉著嫪毐的權勢,也是大秦的一名官員。
趙竭聞言,不禁面色一變,道:“長信侯怎麼了?”
嫪毐道:“我派去刺殺嬴政小兒的死士沒了。”
“嬴政小兒那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散出來。”
“看來,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動靜。”
“後日行事,終究是準備的不太妥當。”
“你去通知冷奇等人過來議事,再做定奪。”
那趙竭聞言,當即躬身退去。
……
三日過去,嫪毐並未來到蘄年宮,派一名老吏送來一書,說祭祀之物尚未備好,祭天台尚未竣工,冠禮還須稍待時日,讓嬴政在蘄年宮歇息等候便是。
嬴政聽到這個訊息,和葉千秋說道:“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葉千秋道:“嫪毐所籌謀之事,盡在掌控之中。”
“咱們的探子已經混入了嫪毐的幕僚之中。”
“據探子報回來的訊息,嫪毐此番行事,大概有六萬精兵。”
“這六萬精兵有的來自於各縣守護縣城的步卒營。”
“還有來自是衛尉部屬的王城護衛軍,還有就是官騎,也就是國府各官署的護衛騎士。”
“還有兩隻,其一是西北戎翟部族的輕騎飛兵。”
“其二便是嫪毐麾下的那武三營。”
“嫪毐已經打算以秦王印與太后印合發急詔,由內史嬴肆暗中協助,調集關中各縣卒與各官署之官騎。”
“然後再以太后之小兵符,密調衛尉的王城護衛軍,飛騎特使星夜奔赴隴西,召戎翟飛騎趕入關中。”
“眼下嫪毐的武三營已經駐紮在了岐山三道溪谷,屆時,武三營便是攻蘄年宮的主力。”
“那些衛卒、縣卒、官騎則統由趙竭率領,駐紮渭水官道,截殺王上護軍與咸陽有可能派出的援軍。”
“戎翟飛騎駐紮陳倉要塞,防備咱們突圍,逃往老秦部族的根基之地秦城。”
“咸陽長信侯府邸的衛卒與門客同時舉兵,攻佔丞相府,擒殺呂不韋。”
“嫪毐在山陽、太原的兩處封地家兵同時攻佔山陽城與太原城。”
嬴政聞言,臉上泛起笑意,道:“嫪毐這個豬狗之輩,恐怕根本想不到,他的所謂計劃,早已經在先生的掌控之中。”
葉千秋笑了笑,道:“嫪毐這幾日不會有動靜了。”
嬴政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棋盤,道:“先生,索性無事,咱們來手談兩局。”
葉千秋點頭笑道:“王上請。”
二人落座,開始悠閒的弈棋。
事實上,蘄年宮中看似一派祥和。
但卻是外鬆內緊。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歸是異常的平靜。
葉千秋和嬴政在蘄年宮一住便是半個月。
這期間,蓋聶、逍遙子、木虛子等人成為了刺探嫪毐大鄭宮訊息的主力。
有葉千秋在,蓋聶無須擔心嬴政的安危。
他們用了大半月的工夫,將嫪毐大鄭宮的部署給摸了個清楚。
嫪毐手下掌握著一股羅網的力量。
斷水劍劍奴雖然死了,斷水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