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要被這夜幕之人給傷到。”
姬無夜淡淡說道:“此事就不勞九公子操心了。”
“本將軍自有定奪。”
“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本將軍就不留三位在府上過夜了,三位請回吧。”
韓非聞言,朝著姬無夜拱手道:“那韓非就告辭了。”
“將軍莫送。”
說著,韓非走到葉千秋身旁,抬手道:“先生,請。”
葉千秋微微一笑,朝著姬無夜再說一句,“姬將軍,再會。”
姬無夜道:“先生慢走,要當心腳下。”
“夜裡的路不好走,莫要栽了跟頭。”
葉千秋道:“將軍好意,我心領了,將軍放心,我的眼睛很好使,走起路來,也是十分穩當。”
說著,葉千秋和韓非走出了宮殿。
衛莊回頭看了一眼姬無夜,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姬無夜站在殿中,看著葉千秋三人走遠了。
氣的怒喝一聲,一腳抬起將腳下的那顆人頭奮力一踢,便踢到了那邊的牆壁上。
已經滿臉血跡的人頭在宮殿之中咕嚕咕嚕的滾動著。
姬無夜朝著殿門口的軍士說道:“立刻讓墨鴉來見我!”
……
將軍府外。
葉千秋和韓非走在前面,衛莊像個隱形人一般,走在後邊。
韓非笑道:“世上最懂韓非心意者,莫過於先生也。”
“先生,你看到了沒。”
“剛剛姬無夜的臉氣的都綠了。”
葉千秋笑道:“你韓非也是堂堂王孫貴族,說什麼生孩子沒的這種粗鄙之言,不怕姬無夜給你穿小鞋嗎?”
韓非一臉輕鬆的說道:“我腳大,姬無夜的小鞋我穿不上。”
“折騰了一夜,費盡唇舌。”
“總算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先生,衛莊兄,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如何?”
這時,只見那邊長街上走來一人,正是少年張良。
只聽得張良笑道:“良已經在此等候三位多時。”
“山丘之上已經備下了酒席。”
韓非扭過頭去,朝著衛莊說道:“衛莊兄,一起?”
衛莊道:“三更半夜喝酒,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我知道你韓非不會為了喝酒而喝酒。”
韓非笑道:“衛莊兄倒也是我的知音吶。”
“實不相瞞,我還準備了一場戲,是給衛莊兄和葉先生一起欣賞的,那才是今天晚上的重頭戲。”
衛莊道:“哦?那倒是值得一看,但願別讓我和先生失望吶。”
韓非抬手道:“單憑先生和衛莊兄品評,請!”
說著,一行四人便朝著前方行去。
……
一刻鐘後。
四人已經來到了新鄭城中最高的山丘之上。
坐在山丘崖邊,可以俯瞰新鄭城的夜景。
此時,在這山丘之上,搭著一個簡易的棚子。
棚子下襬放著酒菜。
葉千秋、韓非、張良、衛莊坐在桌子的四周。
紫女在一旁拿著酒壺給四人添酒。
韓非說道:“此處視野開闊,城中景緻一覽無餘,先生和衛莊兄可還滿意?”
衛莊道:“果真是看戲的好地方。”
韓非看向葉千秋,道:“先生以為如何?”
葉千秋道:“太高了一些,你能看得清楚嗎?”
韓非笑了笑,道:“先生能看得清楚便是了。”
這時,葉千秋說道:“好戲開始了。”
眾人朝著那山下望去。
只見大將軍府中的大門轟然開啟。
一大隊甲士騎著駿馬沿著長街疾馳而去。
紫女在一旁道:“是將軍府的親衛精騎。”
“這三更半夜的,是要往哪裡去?”
張良道:“九公子和葉先生、衛莊先生深夜拜訪將軍府。”
“姬無夜一定是感覺到了他們三人的誠意,所以,才有所動作。”
這時,韓非朝著衛莊舉杯道:“衛莊兄,這接下來的戲還得衛莊兄配合一二。”
衛莊接過韓非手中的白玉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將酒杯隨意往地上一扔,朝著山下行去。
酒杯掉在地上,碎裂一地。